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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機的聲音響起,他便一翻身起來,那種爽快的感覺,宛如孫猴頭吃了蟠桃會上的美酒和仙桃,暢快恍如神仙。
“對呀,阿姨,自從我們不怎麼種地之後,其實這樣生活也是可以的,乾淨,衛生,我怎麼沒想到呢?可能還是舊的生活習慣問題吧?”毫無疑問,阿姨的思想觀點很有可能應該是先進生活的努力方向。他慶幸阿姨對自己的引導,但說歸說,要去專門買睡衣之類的,不僅麻煩,而且花錢,這種享受,不享也罷,要用錢的地方多得數不清,哪講究得了這麼多呢?
他是最後一個洗澡的。
看著她們穿著輕柔的,跟白天完全不一樣的睡衣,散發出別樣的馨香的氣息,他想:這就是所謂的“溫柔鄉”吧。阿姨一團黑髮,像一個蜷曲成一團的黑狗。烏拉直髮披肩,髮梢還滴著細微的水珠。兩個都是水靈靈的尤物。他甚至不敢正眼瞧她們了,臉上燒得有點火辣。
洗澡間在廚房的最裡邊,一道簡易的木門就算隔開了。青瓦低垂,似乎觸手可及,透過一個粗糙的缺口,在瓦楞間,他甚至可以瞥見外面黑啾啾的松林,一股涼風灌進來,有一點點陰森恐怖,他全身一緊。透過木門的縫隙,他知道她們都不在外面的廚房。他渾身冰涼,瓦簷外的松濤一陣緊似一陣,彷彿松林間有無數銜枚疾走的漢兵。他們穿著白慘慘的軍衣,扛著寒光閃閃的刀槍,在前方的稻田裡,卻埋伏著兇殘的匈奴兵,他們利箭已上弦,強弓已拉滿,如樹梢之上的圓月。
那塊滑溜的香皂無意間從他手中滑落,掉入那條水泥澆築的斜溝,在即將滑出磚洞的一剎那,他抓住了它,不敢不用力,又不敢太用力,輕了會溜走,重了會擠走,磚疙瘩扎得他的手生疼,背上驚出一身冷汗。
他怕她們看出他的毛手毛腳,他不知道她們是否和他一樣也曾經差點把香皂滑出洞外,或者,就是滑出了洞外,第二天才去撿。
幸運之神總是在他尷尬時出現,他的指甲縫裡刮滿了香皂上的凝脂。膚如凝脂,手如蔥管。烏拉的手當然不如蔥管,她的面板呢,那些不被太陽荼毒的肌膚,是否也如香皂般細滑白嫩?這塊曾經在她身上游走過的精靈,現在就遊走在自己的身上,它的感受是否一樣的敏感?他感受著它的撫觸,它是否傳遞著她對它的撫觸?
他已然感受到它的生命,它的溫存,就是她的生命,她的溫存。
一個人影走進廚房,那個5瓦的白熾燈下,身姿嫋娜,是她嗎?她的影子長長,透過門縫落進了他的腳旁。他的手一驚,香皂差點又滑落地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