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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眼,眼眶爆裂,射出一道道強烈的光,那是《恐龍特急克塞號》射向敵艦的強光,我閉上薄弱的眼瞼,還是刺得我生疼發癢。
我發覺身後有一匹豺狼,毛色雪白,在我身後,跟得不緊不慢。灌木叢和藤蔓互相交媾,放學的路形成林蔭的隧道,透下來星星點點的月光和星光,踩得扁平的青草堆上旁,豺狼的糞便,風乾成了一塊塊石灰的板結模樣。我全身顫抖,我雙腿發軟,我搖搖晃晃,我心頭跳得緊張,跌跌撞撞要逃出這隻夠我一個人進出的橢圓形的豎著的鵝蛋形的林蔭小道。
出口月光搖盪,山谷和坑口的風很急,沿著梯田一路翻滾而上,豺狼的腳步輕盈跳躍,口水輝映著搖碎的白月光。籬笆牆的影子延伸到祖墳的墳堂,一襲紅衣佝僂著腰背,踩著矮子步,穿進了本來應該豎立墓碑的土墳裡,墳面安然無恙。我嚇出一身冷汗。
我抽出一根比人還高的杉木棍,從籬笆牆上,我與豺狼,你進我退,我進你退,這小子竟從不慌張,我知道,這潔白的狼,和朱衣的鬼,一旦前後包抄,我這個獨孤崽的身板,再也不能做爸爸媽媽的種的流傳。
一股無形的力量,迫使我奮起杉木棍,砸向豺狼的頂門之上,棍起如風,棍落如風,聲聲鏗鏘,直砸到棍落如影,帶影如風,最後一棍,飛起了我全身全心的力量,直砸得它腦漿迸射,像巨石落進盛滿滾燙豆漿的大水缸。
我癱倒在地上,而那個紅衣的鬼,不知何時衝出了墓堂,像一團碩大的爛泥,壓在了我身上。我大叫一聲:“我命休矣!對不起了,我的爹孃!”
我一個哆嗦,竟發現野香,“嚯落”一聲,趴在了我的胸脯上。烈日炎炎,光陰冉冉,高粱青翠,黑土溫暖,丹田之下卻一片冰涼,而世界,好像變了模樣。
“現在,你回我,你願意嗎?”野香淚光瑩瑩,綠色的眼,也迷離得像春水盪漾。
“我夢見了一匹狼,我揍得它四面是白漿!”
“賢侄,是不是我給了你力量?”
“你自姓吳,我自姓袁,以後,你叫我尊,我稱你野香。”
“賢侄,你懂事了。”
“野香,‘碧玉當年未破瓜,學成歌舞入侯家。’我的一世斯文,被你毀了。”
“破瓜?呵呵,你是不是傻,我取了你這麼一點點營養,你就傻成這模樣,我是三個啞巴的媽,到底誰破誰的瓜?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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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破了我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