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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然是《讀者》。看到世界的大好河山,不知怎的,他總想起她的脊背,照片恰好又是世界屋脊的專題,白雪皚皚的喜馬拉雅山脈就在眼前,他眼前卻蜿蜒著她背上的那條被白花花的肉壓塌的脊柱的溝,他撫摸著這白雪覆蓋的山嶺,指尖卻傳來摩擦帶來的溫馨。
“我念個笑話給你聽,教授!”烏拉翹起二郎腿,還沒念卻先笑了起來。他知道,《讀者》裡面有一個“幽默與笑話”的專欄,是他們年輕人的最愛。但他記不得她唸了哪一個笑話,但他記得不怎麼好笑,而他卻笑得很大聲。
阿姨對她的手藝很有自信。青椒炒肉是她的拿手好菜,這一晚,她又端上了這盤,盤子潔白無瑕,青椒青秀不蔫,在日光燈下透露出一片青春的光澤。阿姨依舊坐上席,他和她相對而坐,四周一片寂靜,他知道,後面的黑色松林一定是墨黑一片,偶爾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從後門傳進來。
“你們見過貓頭鷹嗎?”他想起了貓頭鷹兩隻圓環似的眼睛。
“沒有,但我知道,貓頭鷹吃田鼠。”烏拉笑著說道,模仿著小學生讀課文的腔調。
“那是小學一年級的課文。”談起課本,當然是他的強項,“貓頭鷹貓頭環眼,張飛是豹頭環眼,都很嚇人……”他本想說起他小時候看人家抓到貓頭鷹帶到學校裡來玩的情景,不料卻被誰踩了一腳,而桌面上阿姨又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再說下去。
而窗外的貓頭鷹又“咕——咕——”地叫了起來,陸陸續續。其實,“咕——咕——”並不準確,“哦——哦——”也有點像。他總感嘆中國的擬聲詞太少,無法形容世間萬物的聲音,莊子的一句“天籟”,迷倒多少人間明白人。他想,貓頭鷹的叫聲,應該也算是天籟的一種吧,它也是自然天成的孔竅自然而然地發出來的聲音,看不出它主人的有意無意。
“這瘦肉炒得真脆。”他鉗起一塊瘦肉,對著阿姨說道。
“那是當然的,這是我老太婆幾十年的手藝了,既要掌握火候,又要翻得勤快,放鹽放油也要注意時機和分量。”阿姨說起炒菜來,眉飛色舞,津津有味。
“這個就像庖丁解牛一樣,完全靠的是手勢和內心的掌握,學不來的,那都是日積月累的結果。”他知道,這炒菜的功夫很難學,他十九歲到二十歲剛出社會時,炒了兩年的菜,說“炒”那是誇張,其實就是“煮”,放水煮熟拉倒,連他自己都吃不下,所以,八十七斤就是這麼來的,“我就不會炒菜,雖然當老師時煮了兩年的青菜。”
“現在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