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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話,你沒有聽見吧?”馬姑娘帶著神秘感地問道,臉上似乎也有點紅。
還有悄悄話?早知道就注意聽了,嗯,耳聰目明,眼鏡戴上了,耳朵似乎也沒有一般人的“聰”,她們聊了些什麼呢?
“怎麼會呢?你看到我在看夕陽,怎會聽你們講話?況且,我又離你們那麼遠,你們嘴巴咬耳朵,肩膀挨肩膀,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說誰的壞話呢?”
回去時,每次她都走得很快,他想跟她說話,可是他要跟上她的腳步,就有點吃力,說上話來,也是上氣不接下氣,要追上時,她又加快腳步,甚至小跑起來,他也小跑起來,終而至於竟然就成跑步比賽了,濺起一路的紅塵,出氣都來不及,哪來得及說話?
有一次,她穿著拖鞋,他想,這下好了,沒辦法跑了。可以好好地聊一聊了,哪怕不聊,就這樣慢慢地走著,那也是一道多麼舒心的風景啊,他可以看看她的肩,她的如瀑的黑髮,哪怕只是看看她的沾滿灰土的腳丫,踢踏起泥路紅塵,帶著地表的溫馨,迭蕩進他毛茸茸的鼻孔。
她仍然跑了起來,但他跑得更快,甚至可以回頭看看她彆扭的腳步,似乎隨時要傾倒的上身,左搖右晃,恰似多年以後他看到的電視上的競走比賽。
“等一下,回來!”
她彎下腰,提起了拖鞋:“我就不相信跑不贏你!你穿小白鞋,我穿拖鞋,這不公平。你也把鞋脫下來!”
“不好吧,我怕紮腳,弄髒了腳又怎麼穿鞋?”他表示好為難,“我們不比,好吧,我們慢慢走!”他用請求的語氣徵求她的意見。
“不行,我們今天一定要分出個輸贏!”她往地上比劃了一下,表示兩人在同一起跑線上,“來,我說預備——跑,兩個一起跑,跑到家門口為止,看你有多厲害!”
看著她那雙碩大而白皙的腳板,不容他分說,她已經開喊了:
“預備——跑!”
都說打赤腳的不怕穿鞋的,這話真真正確。他用了七分力氣,緊緊地與她保持一個腰的距離。
她回頭笑了一下,抿著嘴角,那是輕蔑嗎?他又加上了一分氣力,齊頭並進,最為圓滿,在緊繃的神經中,他擠出時間這樣想。
她也加上了半分力氣,應該是十分半力氣了。搶出一個肩頭的距離。
他的心扎得一開一合的痛,她的腳承受得住胴體的重量,承受得了被風颳拽的衣袂的力量嗎?她的身體受得了晚風和他的身體逼近的壓迫力量,能接受地球表皮石疙瘩的親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