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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不胡吧。他想到了他的自學考試,4月份雖然報考了4門,但看樣子,又會像去年10月的那次一樣,只能過一半了。16門的科目,還沒過到一半,這改變命運的關鍵一招,怎麼能這樣應付過去呢?他的心突然有點痛起來。
這樣打麻將的生活如果能永遠這樣繼續,也無愧於這時光的流轉和生命的永恆,與其可以說是自己陪她們打,是否寧可也可以說是三個女人陪自己玩呢?如果就這樣寫成一個故事,成為一個傳說,應該也會成為不少人的羨慕的物件吧?但是,時光可以永恆,生命卻在時光的流轉中接近於衰弱,以至於虛無。媽媽偶爾的一句看似無心的問話,似乎正在提醒著事情的扭曲:
“除了打麻將,還會幹點子啥?”
“當然了,應該不止是打麻將,還會邊打邊聊呢,也許,可能,這就跟人們邊喝茶,邊聊天一樣,我們是邊打麻將,邊聊天。”
其實,他知道自己說得有點誇張,但如果不這麼說的話,這一年多的經常離家的時光,不是白白浪費在麻將上了?如果連聊天都不經常,那你還算在進行著那件重要的事情嗎?如果你說還會去澆菜挑尿,那荒了自己家的地,種了別人家的菜園,又沒有什麼收穫,這不是,說得難聽一點,不是在上當嗎?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情,似乎有點像媽媽語氣中的擔心。是啊,會不會幹點別的?好像真沒有,就連聊天,也是她們仨聊得多,但到底聊了些什麼,他已經記不得了,反正,他聊得很少,點頭倒點得多。放在神臺上的電視,從來就沒有掀開過它的神秘的面紗,靠在牆邊的,他後來才知道的,是一臺電冰箱,但是,從來也沒插過電。據說,她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但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回來過。她爸爸呢?好像很模糊的,有一次,是從馬蘭的口中說出的吧,是很早很早就不在了。而且,他突然想起,建華,這個最早帶他來她們家的,後來竟然沒有來過一次,當然,他不希望他來,但不希望不代表就能成為現實呀。有一次,似乎有一次,他在去她們家的路上,碰見過他,於是就順便邀他去,打麻將唄,但是他幽幽地笑了一笑,搖了搖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時間!”就急匆匆地走了。他當時沒想到什麼,現在想起來,似乎也就有點怪怪的。
直到有一天,也許是天氣過於炎熱,但工作是不能耽誤的,烏拉姑娘還是戴著草帽,騎上她那輛二十八寸的大橫杆單車出發去加班了,他和她看著她跨上大單車,揚起一路黃塵,直到在松林處拐了一個彎,才關上院門,回到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