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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好嚇人。
我模模糊糊地想起來,我八九歲那年,跟劉將軍家的小兒子打架打輸了。
他身邊總是跟著一個白白淨淨瘦瘦小小的豆芽菜,兩個人關係很好。
我就非常卑鄙地,把那個豆芽菜抓來,逼著他叫我姐姐祖宗,還對他言語羞辱,以洩心頭之恨。
我小時候,確實有一段時間,揹著爹孃淨幹些人嫌狗不待見的事兒,可混賬了。
後來我也想過要找他道歉,但他已經不在京城了。
再見面,他變成又高又大的陳錦頤,除了漂亮,哪還有半點豆芽菜的樣子。
想起母親剛剛說我賢良淑德、優雅端莊,生來就隨她,我尷尬得腳趾摳地,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想不用道別了,最好是再也不見。
我轉身就要跑,後領卻被陳錦頤鉤住。
他低頭在我耳邊笑:「姐姐,我讓你走了嗎?」<olstart="13"><li><li><ol>
落日前,陳錦頤送我回家。
我完全看不穿他的心思,心裡忐忑,眼看到了家門口,我抬起屁股就想跳車。
他手臂一伸,攬著我的腰把我拽進懷裡。
陳錦頤挑起眉梢,戲弄地問我:「這麼著急,你很怕我?」
有一點,畢竟我已經打不過他了。
他笑話我:「所以說,小時候為什麼那麼壞。」
他離我太近,香氣撲鼻。
我又羞又惱,剛想罵他,車簾突然被人用劍挑開。
是沈玉安。
他半垂眼簾,劍光折射在他的側臉,照出陰狠的神態。
他平靜地開口:「南流景。」
「誰教你投懷送抱,還要臉不要?」
「下車。」
陳錦頤偏偏笑著摟緊我。
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上,眼尾瞥向沈玉安,撓癢一樣低聲說:「別動,動了,你就輸了。」<olstart="14"><li><li><ol>
那一天,沈玉安和陳錦頤在我家門前,大打出手。
京中又有人說,白月光到底是白月光,便是不愛了,也容不得別人染指。
我與陳錦頤相看的事,也弄得人盡皆知,這下,我真是被架在火上烤了。
母親一日問我八遍,陳錦頤瞧不瞧得上我。
我只說:「誰管他瞧不瞧得我,怎麼不問問我瞧不瞧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