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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領罰了。」話音未落,清脆的鞭子抽打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的衣服瞬間染上了一條猩紅色的鞭痕。
「繼續跑。」剛剛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咬著牙開始跑,繞了教室跑了幾圈後,又被他抓住了。
「第二鞭來了,念念,準備好了嗎?」我像個即將上刑場的囚犯等待著他行刑。等來的卻不是他的抽打,而是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是陳潯。
13
黑夜的冬天比永晝的夏天更吸引人的,是對陽光的期待。第二鞭剛要打下來,陳潯的右手緊緊抓住了軟鞭。
鞭子上帶有細刺,這些密密麻麻的刺扎進了他的皮肉,使得他的手瞬間鮮血淋淋,不斷往下滴。
緊接著,他左手打了林清晏一拳:「你是不是瘋了,她是你妹妹。」被打倒在地的林清晏抹了抹嘴角的血,挑著眉,語氣充滿了戲謔:「是啊,我瘋了,再說了,她又不是親的,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偏要管,我會盡我所能,不會再給你欺負她的機會。」少年眼光堅定,彷彿在向神明宣誓。
這句話並沒有激起林清晏的怒氣,他一隻手支撐著地站了起來,走到陳潯旁邊,唇角揚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是嗎?那我好心提醒你,你越靠近她,她越會生不如死呢。」說完便走出了教室。
我啜泣著,嘴唇微微顫抖,臉色蒼白,眼神無光,愣愣地呆在原地。
身體上被抽打的傷口正在往外滲血,疼得我發麻。
陳潯一臉心疼地看著我,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他怕那隻滴血的右手弄髒了我的衣服,用左手輕輕地抱了抱我。
「念念,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陳潯語氣裡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像一個犯錯的人在懺悔。
我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發:「沒事,不是你的錯,陳潯別哭,我不疼的。」
看到他低聲抽泣地跟我道歉,我心裡一熱,對他的歉疚感又多了幾分。
14
這幾天,林清晏沒有對我再採取什麼瘋狂的行為,當我正覺得奇怪時,他報名了兩個月後的全國鋼琴大賽。
呵,這傢伙雖然彈鋼琴彈得極好,但他幾乎沒參加過比賽。
理由是他說只把彈鋼琴當作愛好,又何必展現給別人看,浪費時間。
我以前只當他虛偽才說出這樣的話,但現在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著靜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