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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了就洗唄。”
夜凌逍眸中閃過狡黠，伸手在茶幼安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撓了撓她的腰。茶幼安沒料到他這一招，腰力一鬆，一下子倒了下去。
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未襲來，她的身下軟軟的，扭頭一看，夜凌逍將另一隻胳膊護在了她的腦後。
皺皺眉頭不理解他的行為，隨後少年用眼神示意她去看。抬眸便看到了一輪明月以及滿天星辰。
平日裡她倒也沒去在意過，但今天閒下心來一看，倒也覺得有趣。也跟著放鬆了不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互相逗著樂。
“其實我很羨慕大哥。”
見他提到了夜嵐，茶幼安提起了神，也不說話，只是扭頭看著他。
“他做的一切都是我想幹的事情。上戰場打仗，得聖上賞識，關鍵是臭老頭還支援他。相反，我就不一樣。”夜凌逍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我知道我比他笨的多，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讓著我。但我不服，憑什麼這件事他能做到我做不到。
安哥，你知道不。我也想像他一樣手下有個幾千大將，一起征戰沙場，英勇殺敵。但我爹跟他都不同意。
他們覺得我這腦子最容易被人利用，真要當了將軍，還沒到戰場，就被窩裡鬥死了。”
少年的雙眸中倒映著無數星辰，在夜晚中閃耀著意氣風發的光芒。
茶幼安少見他露出這般難過的模樣，原來桀驁不馴的小少爺，也有自己的心事啊。
“安哥，你會支援我嗎？”
“小少爺，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吧。”雖然感覺自己是在當心理輔導老師，但茶幼安並未覺得哪裡不妥，伸手再次揉亂了他的頭髮：“我們支不支援你不重要，只有你自己才是決定自己人生的那個人。”
“那你會陪著我嗎？”
這句話怎麼這麼奇怪。
茶幼安搖了搖頭，沒有錯過少年眸中閃過的失落：“沒有人會陪你一輩子，大家都在走著自己的路。夜凌逍，你要明白，你是你人生中最後一個死去的人。
在此之前，你要親眼看著你身邊一個個至親各種意義上的離你而去。”
她知道現在這些話對一個十六十七的少年來講太過絕情，但他必須得知道，這就是事實。
夜凌逍沉默了，但茶幼安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星星，什麼話也沒說。正當茶幼安以為他不會在說什麼後，少年又開了口：“都會離我而去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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