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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著伸手去抓排骨。表姐夫沒管他，隨他怎麼鬧騰，結果小孩兒排骨吃了一半，忽然轉頭伸手去抓顧清辭的袖子。
小手抓了排骨都沒擦，瞬間在顧清辭的西裝上留下一塊兒明顯的油漬。
顧清辭掃了眼小孩，臉上倒沒什麼情緒，默不作聲扯了張紙巾，自己稍微擦了擦。
對面的表舅媽看到了，趕緊站起來幫小孩道歉，催著表姐夫敬顧清辭一杯，自己還特意挑了個雞腿，放到顧清辭碗裡。
本來外公家裡吃飯是用公筷的，但表舅媽他們那沒這習慣，都是直接用自己的筷子夾菜。小姨提醒過兩次，他們一開始還注意過，後來吃著吃著就忘了，大過年的，外公也不好說什麼。
那邊他們動過的菜，顧清辭基本都沒碰，表舅媽拿自己筷子給他夾雞肉時，他明顯微微蹙了下眉。
不過一瞬，他又恢復了清淡的神色，跟表姐夫碰了杯，時不時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唯獨沒有再動一次筷子。
飯後，阮母和小姨在收拾碗筷，幾個老人都在看電視，表舅媽他們則帶著倆孩子，在院子裡透透風。
外公想著顧清辭是頭一回來景鎮，讓阮芷姌帶他出去轉轉。顧清辭先上樓擦拭衣服，阮芷姌就在樓下等他一會兒。
閒得無聊，她想去院兒裡看看錶舅媽他們。
估計是天色暗，沒注意她過來，阮芷姌才走到他們後面，就聽見表姐對錶舅媽說：“你看吧，找個有錢的物件又怎麼好了？吃飯都得供著，樣樣伺候到位，看著就累得很。”
“是咧。”表舅媽說，“芷姌找的這個醫生，有錢是有錢，模樣也是帥，但是說實話，看著不像是真心對她好的。我作為長輩給他夾個菜吧，人家不僅沒說個謝字，直接連飯都不吃了。也不知道私下裡，對芷姌是不是也愛搭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