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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冬至那天，陸硯舟一起來就吃到了熱騰騰的餃子，喝到了甜甜的豆漿。
吃完後，他坐在沙發上開啟手機看到兩條新訊息。
一條是銀行的簡訊，提醒他卡里入賬了八百萬。
另一條是微信驗證訊息，寫著沈莊白三個字。
他蹙起眉頭，透過了驗證，幾秒後，一段訊息發了過來。
“陸先生，謝謝你這些年對芷月的照顧，也謝謝你幫我們抓到了兇手。因為你的傷，芷月心裡一直愧疚得不行，我今天找你沒有別的意思，打這些錢是想補償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硯舟沒想到沈莊白會知道他受傷的事，更意外他會主動找上自己。
他怔了片刻，剛想回復他，可一看到那八百萬就沉下了臉。
他是國家公職人員，絕不能碰這些錢，沈莊白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謹慎思考後，他沒有擅自打款回去，而是給沈莊白回訊息，想要約他見面，聊聊怎麼退回這筆錢。
定好時間地點後，他看黎芷月在書房工作，就沒有打擾她，一個人出了門。
等到了咖啡廳，沈莊白看見他，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陸硯舟向他點頭示意後坐了下來，沒有說話。
沉默了幾分鐘後，沈莊白按捺不住，先開口了。
但他說的，並不是錢的事，而是回憶起了他和黎芷月的往昔。
“陸先生，聽說你和芷月認識五年了，你知道我和她認識多久了嗎？到今年，正好二十年整了，我們從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對方，從幼兒園到高中到大學一直形影不離的，我很喜歡吃辣，所以她就去找人學了湘菜，每年跨年我都要去遊樂園看煙花，她也一直記得……”
“每次她過生日，我都會和她一起去湖邊看煙花，我們下個月也約好了要去那兒，你會來參加嗎？如果來的話，可以去束閣訂一套禮服送給她，是我介紹給她的，她很喜歡那家的手藝……”
聽著沈莊白故作炫耀的說起這些事，陸硯舟沉默不語。
餐桌上永不退場的辣椒，跨年時固定的約會事項，生日時一成不變的地點，和每次問她禮物時雷打不動的“束閣的禮服”的答案……
每一樁每一樣，其實都是沈莊白喜歡的。
這些年，從頭到尾，黎芷月都只是在透過他這張臉，懷念著舊人。
陸硯舟靜靜聽著，卻並不難過。
時過境遷，他已經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