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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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零不是上限是下限,還能有人,比他更……
該怎麼形容呢?
這麼說吧,他們看到這裡的零,完全能認定他就是降谷零本人,外形完全一樣,區別只在於死氣沉沉的裡子,看著叫熟人震驚又生氣。
而千穆……
不敢認。對,真的不敢認。
他們印象裡的千穆只有三個時期,首先是警校時期,看起來慘白病懨懨,然而一個能暴打他們五個的冷漠疏離源千穆同學,其次是剛畢業那陣,偶爾會在事件現場看到一個氣定神清的克托爾顧問,裝不熟擦肩而過時,他會朝他們似笑非笑地挑眉,丟來一個眼神暗示——哎呀,這不是那誰警官嗎,又加班呢?真可憐,到處摸魚不幹活的我要溜走啦。
最後一個時期,也就是離他們最近,印象也最深刻的“如今”。
他們知道自家的貓在組織備受壓迫,濾鏡給他掛了一層又一層,但說實話,誰都沒有真正見過源千穆生命中最狼狽那段時間的樣子。
被“迫害”的江崎老闆氣勢不弱反強,不動用債務大山,就用墨鏡下一個壓迫感十足的眼神,附加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就能把他們壓得不敢妄動,更別說換了具身體的他還油光水……咳,面色紅潤身體倍棒,就算把他們五個捆一起,好吧再捆上一個月,也不是他的對手。
前後對比太慘烈了,復活歸來的摯友活力十足的模樣深入內心,故此,他們此時才會接受無能。
這個千穆看上去就是風中殘燭,比警校時期更慘淡虛弱,落在輪椅上的重量似比紙還輕。
他臉上還是那麼白淨,只是白得讓人覺得很不正常。
從外表上看,他應當還是和他們同齡——也不知道是身體年齡沒調對還是性格影響,自家那個反而看著比他們年輕好幾歲——可無論是神態,還是骨瘦如柴的軀體,都不自禁顯露出一絲蒼白的老態。
他空蕩蕩的眼裡只看得見零,然而,即使能看見這一個人,零的存在也被某種更深更沉的陰影遮擋了,只能佔據極小一塊位置。
——為什麼?
四人想詢問他,又像是在不甘地反問自己。
——為什麼,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心頭那一點玩笑性質的怒氣全散了,留下的全是悲哀,莫大的傷感。
沉默片刻,另一個意味的怒火驟然而起,他們還沒有明白所有,但,他們顯然是有資格憤怒的。
質問的物件變成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