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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啊。祁驍突然低笑一聲,第一次見你穿戰鬥服的樣子,特別帥。
任燚笑道:有空可以來中隊看我,我們訓練經常穿。
好啊,我也一直想去看看呢。
掛了電話,任燚倒在床上,腦海中回想著昨天在萬源小區發生的一切,隨著睏意的來襲,所有的畫面都逐漸模糊,惟有宮應弦那雙深邃沉靜的眼睛反而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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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任燚開車帶任向榮去了他們一家三口曾經常去的小店吃早餐,然後倆人又去逛公園,任向榮坐在輪椅上,陽光灑在臉龐,映照出一抹靜謐而安詳地笑。
任燚一邊推著任向榮,一邊聊起了最近有戰和諧士犧牲的事,任向榮聽完後說:老陳說得對,也許樓板坍塌真的跟射水過度有關,也許那個中隊長真的沒有提前預判到鋼結構的變形,儘管最大的錯不在他,但作為幹部,擁有多少權力,就要承擔多少責任。
任燚當上中隊長還不到兩年,在他的消防員生涯裡,只碰上過一次身邊的戰和諧友犧牲,那是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去回憶的傷痛,但那個時候他不是指揮員,輪不到他承擔責任。可這次的事,讓他無法不去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錢悅,他能做得更好嗎?
他們當幹部的,都有一個底線原則,那就是自己不敢去的地方,也不能讓戰和諧士去,他把人帶進危險的地方,拼了老命也要把人帶出來,可即便他努力不犯錯、努力保護每一個人,仍然有可能遇到難以抵抗的意外,他只要一想到此時錢悅的心情,就壓抑地喘不過氣來。
任向榮拍了拍任燚的手:我知道你害怕,誰不害怕,我們當年幾個班一起進寶升化工廠,最後沒有幾個活著出來,那時候你說怪誰?你們能怪那個非要回去拿鐲子的人嗎?她自己也丟了命,怪她有什麼意義。
任燚鼻頭微酸,沉默著不說話。
真正的戰和諧士,害怕,但不退縮。任向榮鄭重地說。
任燚苦澀地點點頭:爸,我永遠不會退縮。
哎,想起寶升化工廠,我到現在還是難受。任向榮苦笑道,當時,上頭想給我一等功,活著拿一等功,多罕見啊,但我死都不要,哦,除非我死了,我才能心安理得接受,否則我憑什麼跟我那些犧牲的戰和諧友拿一樣的功勞呢。
寶升化工廠的資料,在網上不太找得到了,最後認定是生產事故?
對。該判的判了,該罰的罰了。任向榮感慨道,那個董事長,也畏罪自殺了,可有什麼用呢,誰也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