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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任燚給宮應弦倒了一杯水,然後就在一旁安靜地陪著他。
倆人仍然在審訊室裡,宮應弦坐在椅子裡,沉默了許久,那一次性紙杯襯得他的手格外的大,可任燚分明從這大大的身體裡,看到了一個被藏在內裡深處的小小的影子十八年來從沒有真正走出來的影子。
宮應弦僵硬地抬起手,似乎才發現自己手裡有杯子,他將杯子放到了桌上,深吸一口氣,悶聲說:為什麼你總看到我這副樣子。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沉著冷靜的,唯獨在任燚面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一次又一次地失控。
任燚用溫厚地聲音安撫他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會互相袒露不一樣的一面。
是嗎宮應弦用手扒過額前的劉海,那被汗浸溼的碎髮貼在頭髮上,露出大片光潔的額頭,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我?
你想說,我很願意聽,但我不勉強你。
宮應弦抬頭看著任燚,目光有些空洞:我當警察,是為了找到殺害我父母和我姐姐的兇手。
任燚點點頭:我猜到了。
我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宮應弦顫聲道,馬上就要過二十年的追訴期了,我卻連一個可以起訴的物件都沒有。
任燚看著宮應弦眼中清晰的痛苦,心中也充滿酸楚,當年一個只有六歲的、還不大記事的孩子,要去追尋十八年前的線索,那是何等的艱難。
這些年我和言姐收集了所有我們能找到的證據,可線索還是斷了。宮應弦握緊了拳頭,但就在剛剛,那個人說出了他本來不可能知道的東西。
他應該不是兇手吧,年齡不符。
不是,但他也許知道是誰。宮應弦咬緊了牙,面顯猙獰,兇手還活著,還活著!
任燚沉聲道:我能幫你做什麼?
宮應弦凝望著任燚,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迷霧一般地瞳光:我現在腦子很亂,我不知道。
任燚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我等你整理好思緒,也許我真能幫上忙。他準備回家問問他爸,還記不記得那起火災,如果要尋找湮滅了整整十八年的線索,沒有人比當時在場的人更有可能知道了,只是以他爸大腦的狀態,未必能記得什麼,所以他現在不打算告訴宮應弦,免得讓人白高興一場。
宮應弦閉上了眼睛,疲倦地說: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這麼多年了,我已經快要絕望了,沒想到線索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善惡有報,這證明你註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