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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被自己法律上的丈夫再追問一遍他的婚姻是否幸福。
既荒唐又傷人。
最簡單的法子是告訴傅向英，他就是他的伴侶。可一想到傅向英手上摘掉的那枚婚戒，他就不想那麼做了。
易舟的心彆扭且複雜。
但歸根結底，是他看不到這場失敗婚姻的未來，同時也無法在這時候硬起心腸斬斷和對方的關係。
他問自己是否還愛著傅向英。
興許吧。
可愛又不是抵禦萬難的靈丹妙藥。
*
易舟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傅向英心生不一樣的情愫是在那次咖啡館辯論過後的第二週。
他上課總愛選後排的角落，那一天他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一直沒完沒了地盯著傅向英的背影看，好像在對方身上看到了童年憧憬仰慕過的動漫角色，但比起想得到他的關注，他更想知道對方的懷抱是什麼滋味。
這一想法剛一出現就把易舟自己嚇了一跳。
作為Beta，他從未想過AO之間的生理吸引有一天也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而這一想法一旦出現就像斬不斷的野草，自此他再難把目光從傅向英的身上移開。
不過學校裡追求傅向英的人很多，易舟遠遠地排不上號。
他記得有一回他跟著同學去湊熱鬧，剛好撞見系裡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最美Omega當眾向傅向英表白，卻換來傅向英疏離冷漠的一句“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偏巧易舟聽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失落，想象著能讓傅向英喜歡的人會是什麼樣的。
而多年後的某次機緣巧合下，易舟才知道傅向英的心裡一直住著位白月光，而根據見過那位白月光的人講，他和對方的眉眼很像。
“難怪向英會喜歡你。”
對方無心的一句玩笑，卻叫易舟頭回體會到原來言語也能殺人。
*
易舟婉拒了赴宴的邀請。
他請司機回去轉告傅向英，就說自己太累了，無心敘舊。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晚上，他思索猶豫許久，才給傅明英編輯了一條資訊。
【我見到向英了。他還記得大學的那些事。】
資訊發出去沒多久，傅明英直接打來電話。
易舟接通，低低地“喂”了聲，然而緊接著兩人誰也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