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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看著謝沉道:“若殿下能得謝相相扶……”
謝沉眸光凝注在我面上片刻,垂下眼簾,“王妃不必多慮,自古得道者多助,謝某對晉王殿下無足輕重。”
雖一時未能勸動謝沉支援蕭繹,但今日一行,至少摸明謝沉對蕭繹並無惡感,且還與我昔日情誼不淺。謝沉這會兒既已如此說,我也不可再苦苦逼勸,免得使彼此面上過不去,傷了舊日情分。
遂不再提請謝沉相助蕭繹,我略收了擔憂神色,微銜起笑意,懇切說道:"謝相如此說,我就放心多了。"
與謝沉再客氣了幾句後,我笑對他道:“今日在謝相這兒用了一杯好茶,來日我回請謝相到王府品茗,謝相可不要推辭。”
晉王府大門賓客出入,各方勢力定都暗地裡盯著。哪怕謝沉並不站隊蕭繹,只是偶爾出入一下晉王府,也會十分地惹眼,會有訊息在朝野間悄悄流傳開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名聲天下第一清白無暇的謝沉謝右相,竟主動與晉王私下往來,朝臣定會琢磨這其中風向,而普通世人也不會認為謝右相將近墨者黑,只會認為謝右相眼裡的晉王,仍能迷途知返,尚有仁君之相。
總之即便謝沉不上諫請復蕭繹太子之位,只要他肯時不時登門晉王府,蕭繹的名聲和處境都可以得到很大的改善。
茲事體大,我銜著最有誠意的微笑,以萬分真誠的眸光,深深凝視著謝沉,滿心滿眼都盼著他說出一個“好”字來。
見謝沉在沉默須臾後,低頭“是”了一聲,我心中一寬。如此,今日這一趟謝府之行,就不算白來。
就道多有叨擾,時間不早,我也該走了。我再三客氣,請謝相不必相送,但謝相是極為守禮之人,於如今王妃朝臣的身份,於昔日繼母繼子的情分,他都當恭送我出門,自然是堅持以禮相送。
從後宅到前門的路徑不短,我邊走時,就邊與謝沉聊說些閒話,繼續聯絡感情。在走至謝府大門時,我想起棠梨苑外那片野花圃,隨口好奇問道:“那一處,府中花匠怎不打理?”
謝沉沉默未答時,我想那地方久無人居、府中奴僕憊懶也是有的,而謝相忙於天下民生,如何能對府內事面面俱到。且我離了謝家,謝沉無需再執禮晨昏定省,平日裡肯定不往那附近走的,十有八|九在今日之前,也不知奴僕憊懶使那處雜草叢生。
就要將這話岔過不提時,謝沉卻抬眼看著我問道:“王妃以為當打理嗎?”
這話問得似乎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