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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往宮裡走去。心裡倒有一些困惑,這隻狐狸,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多久,皇上就駕到了。長恭直覺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隔著那層白玉珠簾,但她仍然能依稀看到今天九叔叔的臉色似乎一片鐵青,陰沉的讓人感到恐懼。
在朝議上,像是說好了一般,好幾個大臣奏請皇上儘快處置河間王,有的說要用酷刑,有的說要族誅,有的說要充軍,總之是五花八門,但無一不是要置河間王於死地。長恭靜靜地站在那裡,臉上卻是異常的平靜,原來憤怒到了極點之後,又會重新歸於平靜,然後被一種深沉的悲哀所代替。這裡的人,很多的人,或者可以說,大部分的人,都這麼希望三哥消失……她忽然覺得很無力,很疲憊,很失望。她在守護著這個國家,拼盡全力的守護著一切,可這些被守護的人,卻是鐵了心要她的哥哥的命……全部,全部是隻為自己考慮的人,平時大獻殷勤,可這個時候卻都避之不及,為了劃清界限,更要落井下石,趕盡殺絕。
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那些人輪流上諫,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意思也不表態。
“皇上,”又有一人開了口,“河間王高孝琬謀逆,證據昭彰。然宗室血胤,陛下可恕其子嗣。況且,蘭陵王高長恭勇敢禦敵,高孝琬雖然不道,其兄弟仍然是國家干城!”那人的目光一轉,冷冷瞥向了剛才說族誅的幾人,“難不成幾位大人到時代替蘭陵王去征戰?”
那幾人渾身一哆嗦,再也不敢說什麼。
長恭望向了那個說話的人,心裡更是震驚,原來那人竟是在晉陽保衛戰中一同浴血奮戰的的趙郡王高睿,雖然他並沒有幫孝琬說話,卻是為孝琬的家人說了情。在人人自保的這個世界,他已經盡力了。
長恭衝著他稍稍點了點頭,今天的事她銘記在心,將來有機會一定湧泉相報。但與此同時,一種更濃重的悲傷卻襲上心頭,在這個時候,和孝琬歷來關係親密的恆伽卻始終一言未發,就好像完全置身於事外,冷漠到令人心寒。
“不過趙郡王所說也不全對。”她的嗓子因連日來的怒急交加而變的有些嘶啞,剛發出聲音,皇上面前的白玉珠簾就輕輕動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了下去,“所謂證據,不過是搜出了一些兵器,這些兵器到底是原本就在那裡的,還是被有心人故意放進去的,這誰也不知道。又何來證據昭彰之說?我也可以說是有什麼人趁機栽贓嫁禍,意圖謀害河間王。”她轉向了高湛,“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