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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得從頭開始學。
切雲弄來的火焰花似乎很有用,才放置了不過一個時辰,易雪逢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他手中捏著書,拼命搖搖頭想要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卻像是打架似的,一點點地往下墜。
很快,他連走回內室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倒在了小榻上,昏睡了過去。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瞬,易雪逢突然渾渾噩噩地想:“靈脈不是已經被封住了嗎,為何還會有影響?”
不過這個問題卻已無人能回答他了。
夜半三更,易雪逢住處的門扉突然悄無聲息地被推開,寧虞沉著臉走了進來。
易雪逢不喜人伺候,每到了晚上懷塵就早早離去休息了,整個院落中沒有旁人,自然也沒人為猝不及防昏睡過去的易雪逢披件衣服。
門開啟著,雨後的涼風穿堂而過,將易雪逢單薄的身體吹得瑟瑟發抖,即使冷成這樣,他竟然也沒有一絲想要清醒的架勢,彷彿昏死過去了。
寧虞抬步上前,將大開的門和窗戶全都關上,不滿道:“睡覺連門都不知道關。”
要是易雪逢此時還醒著,恐怕就要一口血全都噴他身上了。
誰也不想睡在風口被吹得瑟瑟發抖,關鍵是當時他得有時間去關門啊。
寧虞惡人先告狀,沒有人反駁他心情也極好,慢悠悠地走上前,將自己的衣袍脫下披在了易雪逢被凍得微涼的身上。
易雪逢在睡夢中也是眉頭緊皺,小臉蒼白,一披上還帶著寧虞氣息的衣衫隔絕住撲面而來的寒風,他渾身一抖,因為寒冷而蜷縮起來的身體這才緩慢舒展開來。
寧虞坐在一旁凝視著易雪逢的睡顏,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很像易雪逢。
“你如果真的是雪逢,為什麼不肯認我?”寧虞抬手摸著易雪逢的臉,輕聲喃喃著,“就因為我那次說‘厭惡那張臉’嗎?”
如果只是因為那句話,那剛開始見易雪逢時,他應該已經奪舍過林浮玉了,為何見了他也不肯認他,還叫他……
義父……
寧虞渾身一僵,回想起當時易雪逢軟軟喚他義父時的場景,愣了半天才艱難保持了冷靜。
他臉上卻依然還是那副冷血無情的神色,只是耳尖卻難得有些發紅。
“太過分了。”寧虞心想,“他怎麼能喚我義父?不知羞的嗎?”
若是易雪逢還醒著,肯定又要一口血噴出來了,他之所以喚義父,還不是寧虞拿切雲劍逼迫的,現在怎麼成了他“不知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