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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似的幾乎帶著點羞辱意味的“玉映”。
易雪逢當時渾渾噩噩,哪怕是將他推到炎海里他也怕是不知曉疼得,更何況只是一個稱號。
自那之後,易雪逢幾乎成為了蠻荒所有魔修覬覦的物件,他自己倒是不怎麼在意,重心君卻不知安了什麼心,竟然還派了人來保護他。
易雪逢原先並沒有拒絕,後來切雲回到他身邊後,他才讓切雲將玉映殿的魔修全都打發了,許是為了不拂了重心君好心,易雪逢只留下了一個孩子。
少時的清川君只是個不到易雪逢大腿的孩子,他相貌倒是清秀,只是臉上常年髒兮兮的,身上還全是被毆打的傷痕,一看就總是被人肆意欺辱。
易雪逢就算入了魔,但是心依然軟得不能行,也是怕他被自己打發回去再被人欺辱所以才留下了他。
後來易雪逢才知道,清川的身上之所以沒有那麼多魔紋,是因為他是個魔修同道修所生,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被蠻荒的其他魔修整日打罵欺辱。
這樣一來,易雪逢就更不忍心趕他了,久而久之,清川也便留在了玉映殿,成為了唯一一個照料他的人。
那時的清川並沒有名字,易雪逢成天窩在榻上睡覺,也甚少同他交流,所以從未問過他名字。
百年過去,清川已然長大,再見易雪逢時,眸中的孺慕卻依然同小時候沒有半分差別。
易雪逢坐在石凳上怔怔看著他。
清川君居高臨下看著他,許是覺得這樣俯視太過不尊重,他輕輕單膝點地跪在易雪逢身邊,微微仰著頭,唇角含笑,柔聲道:“君上。”
易雪逢垂眸看了他半晌,道:“你叫清川?”
清川君搖搖頭:“我已忘記我的名字,清川是君上當年說過的一句話得來的。”
易雪逢記性並不太好,聞言皺眉:“我說過什麼?”
清川君笑了:“君上說我的眼睛像是如春清泉,融入寒川。”
易雪逢沉默了,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有說過這句話,但是明知曉面前的人便是害自己慘死的罪魁禍首,他還是不忍心將那句“我不記得了”說出口——他從來都不是個能隨意將別人真心肆意踐踏的人。
易雪逢抿了抿唇,道:“起來吧,跪著成什麼樣子?”
清川君卻搖頭,直接道:“君上不是一直想知道當年你朔日無法妄動靈力之事是誰傳出去的嗎,清川不敢對君上有所隱瞞。”
易雪逢在袖中的手輕輕一動,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