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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認真思索了一下道:“他身材高挑,推測應該是五十來歲,其餘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很神秘而且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訊息。”
鹿夜點點頭,五十來歲,身材高挑,這兩個資訊已經非常重要了,但根本不足以鎖定那人的身份。
“老人家,我有個有些冒犯的疑問,不知道該問不該問?”鹿夜看向老者,想看看老者的反應。
老者的面部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非常蒼老和淡定,就像一棵枝葉已經掉落了的老樹,任憑風雨如何,我自巍然不動。
“你問吧,我老人家雖然不算是飽經風霜,也算是見過風雨,沒有什麼冒犯不冒犯的。”老人見鹿夜看著自己,似乎在猶豫,就直接說道。
“我不理解,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離開這個村子,到別的地方,你為什麼還一直守在這裡這麼多年呢?”鹿夜見老人非常豁達,於是便放心問道。
老人轉頭看向洞口,看向村子的方向,良久才慢慢地道:“村子就是村子,他們對我如何,也改變不了村子是受寒村,是我生長的地方,是我當村長的地方,是我被驅逐的地方。”
老人的喉結在有規律地上下移動著:“我已經和村子是一體的,我的血已經融入村子,人們看問題總是喜歡分你我,對自己很寬容,對別人卻不那麼寬容,如果自己的身體某部分病了,疼痛難忍,我們考慮的是如何醫好它,而不是砍掉它。而如果是別人出問題了,我們最先想到的卻往往是如何遠離他,除非是自己至親之人。”
“所以,我們從我們自己的角度看待至親之人,所以無論至親之人怎麼樣了,我們都不會捨棄他們,是這樣嗎?”鹿夜想起了鹿九柯、鹿八方,想起了溪雲燕和溪雲杉,想起了老師、江峰、水清玄、水清安。
老人點點頭道:“再說,你怎麼知道村子已經完全不管我了?”
鹿夜疑惑地搖搖頭,這點他倒是沒看出來。
“你以為雪蘭每天都能給我帶來一些吃的,如果按照正常分配,雪蘭家是不可能有多餘的吃食帶給我的,正是因為村子知道雪蘭在給我送吃的,每次分配都給她奶孫倆多分配了一些。”老人說這話的時候,乾澀的眼睛似乎變得溼潤了一些。
“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給你送吃的,或者直接接您回去呢?”鹿夜不知不覺,已經將將對老人的稱呼換了。
“唉,這就像是心頭的一根刺,拔出來,太疼了,還是讓它這樣扎著吧,反正我沒有幾年好活了。”老人閉目道。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