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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賣的?」朱翊鈞還以為是衙門給的攤派,畢竟浙江九營養起來並不便宜。
姚立言左看看右看看,才低聲說道:「既不是攤派也不是撲買,是慰勞,錢是工坊一起出。」
「啊?慰勞?」朱翊鈞被這兩個字定在了原地,略微有些恍惚和不確信的說道。
姚立言頗為感慨的說道:「浙江九營每年出巡抗汛啊,這衙門裡的狗…老爺們沒事就扣餉丶減餉的,受過恩惠的民坊,就會在九月回營的時候,送點自家產的東西,慰勞軍兵辛苦抗汛,陛下,抗汛是極為辛苦的,三到六月是沿途檢修堤壩,六到九月,都是哪裡漏了都撲過去搶險。」
「九營抗汛,自從嘉靖三十四年設立九營以來,就一直做到了現在。」
姚立言和陛下交流是很放鬆的,差點把狗官兩個字直接說出來,姚立言很難理解衙門的想法,浙江九營,多麼好用的一群人,抗汛這活兒,沒了九營誰來幹?多少人受過九營的恩惠,吳善言居然要減餉!真的狠得下那個心!
「啊,哦,開啟看看。」朱翊鈞示意姚立言開啟看看,每一件都是一個棉被丶兩身棉服丶一個褥子,棉被是四斤棉,朱翊鈞掂量了下,分量很足,一身棉服是帽子丶暖耳丶衣褲丶鞋,鞋是千層底,看起來就很結實,整個庫房裡整整齊齊擺著三百件。
這一件就得五錢銀子,一百五十兩銀子,真的很多了。
「草民名下一共七家棉紡,一百到三百件不等,每年都去羅木營,其實不止草民這麼幹,浙江這麼做的民坊,大大小小有數百家。」姚立言介紹了下自己每年送多少過去,不是他的個人行為,而是浙江地面普遍行為。
上報天子,下救黔首,不是戚繼光的一廂情願,是長期實踐的總結。
浙江九營常年以來抗汛救險,誰對百姓好,誰對百姓不好,百姓們心裡門清兒,連這些以盈利為導向的工坊都在擁軍,可見九營深得人心,按照原來的歷史線,浙江九營和南京振武營的下場相同,都是譁變之後,逐漸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一飲一啄,一因一果,這人世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
朱翊鈞看了一圈,想了想開口說道:「算算自浙江九營成立以來,一共多少錢,朕把帳給你結一下,申巡撫把帳算清楚,給內帑,朕把這個帳平了。」
虧大了,追欠了十二兩稅銀,爆了一波大金幣!但朱翊鈞倒是不覺得虧錢,反倒是有一種還債的感覺。
無債一身輕。
「使不得,使不得。」姚立言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