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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以自家姑娘的脾性,會選那套造型古樸、典雅內斂的象牙飾,這套金頭面雖富麗華貴,但過於張揚,與姑娘一貫的溫婉氣度並不相稱。
羅婉頷首,肯定了拂雲的詢問,她就是要戴那套張揚貴氣的金頭面。
“姑娘,回門禮備好了,您瞧瞧可妥當?”
雪香抄了一張回門禮的單子遞給羅婉,羅婉卻沒有接,溫和地說道:“母親準備的,怎會有不妥當,我就不看了。”
雪香愣住,之前在閨中,這些迎來送往的物件,姑娘都是命她抄份清單留底,怎麼今次甩手不管?難道因為安豐侯府富貴,無須計較這些?
羅婉自鏡中看見雪香站在那裡仍是滿面疑惑,便對拂雲遞個眼色,示意她屏退旁人。
“姑娘得重新換身衣服,我和雪香伺候便可,你們且先出去吧。”
其他奴婢魚貫退出,房內很快只剩了主僕三人,羅婉才招手喚拂雲和雪香近前,低聲交待道:“日後行事須得再謹慎些,侯府不比羅家,我們初來乍到,萬一行差踏錯,鬧笑話事小,一不留神給人留下把柄,恐怕日後有口難辯。”
回門禮是夏氏命人準備的,夏氏雖是安豐侯的繼室,終究是侯府的當家主母,羅婉作為新嫁進來的兒婦,怎好去指點她備下的禮物是否妥當?
就算相問,也該是侯府的丫鬟前來客套地問一句“是否妥當”,而不該是她的隨嫁丫鬟抄了清單來問,叫有心人看去,難免要說她管家管順手了,越俎代庖,早早想做安豐侯府的主母。
雪香哪裡想過這層,只是按照在羅家的習慣做事,聽羅婉說罷才覺察自己做法確實不妥,連連道歉。
羅婉忙制止她,示意她小聲些,繼續道:“還有,以後就算再多不如意,也不可當著外人唉聲嘆氣。”
方才雪香收拾床榻,一面收拾一面唉聲嘆氣,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羅婉知道雪香因何嘆氣,她在為她惋惜。
她的新婚夫婿,安豐侯世子宗越,自成婚當晚去了宴春閣,至今未歸。
宴春閣住著的,是宗越前不久弱冠生辰時自胡玉樓買來的舞姬,聽說這位舞姬十分貌美,引得流連胡玉樓的諸位貴公子競相爭價,最後,宗越以八百兩黃金抱得美人歸。
也正因此事,安豐侯深覺這個逆子不管不行,火急火燎給他物色婚事,先是到羅家提親,又借聖上賜婚逼著宗越成了親。
提起這樁事,雪香忍不住又替自家姑娘委屈:“哪有這樣的人物,哪有新婚夜拋下新娘子去找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