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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孩子。”他忽然看著她,這樣說了一句,惹得羅婉又抬目看來。
他唇角動了動,想說更多,但到底是顏九的風流秘事,他也沒興趣與她說太多,只是又道:“總之,那不是我的孩子。”
羅婉愣怔片刻後,不置可否地“哦”了聲。
那倡妾親口說是宗越的孩子,他也為了那母子不惜與魏國公府結仇,短短三四日,他怎麼又覺得,那不是他的孩子了?
勾欄裡子不知其父,父不知有子的事並不罕見,莫非宗越又想到什麼可疑細節,私心認定那倡妾懷的不是他的孩子?
其中曲直原委,羅婉並不感興趣,也無意費心多思多想,宗越既這麼說,她權且就這麼信了吧。
他既連那孩子都不認了,納妾之事,應該更無可能了吧?
“母親說,讓我把安娘母子接到府裡來,給你做妾……”羅婉故意在此時試探地說道。
她微微垂眸,看不出眼中是何情緒,只聲音低低的,像是受了委屈。
宗越冷哼了聲,正要說話,瞧見她這幅不情不願委屈求全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莫名地有些舒坦。
她是不想為他納妾麼?
“你答應了?”他問話的語氣十分平靜,聽不出對於納妾一事到底什麼態度。
他態度不明,羅婉遂也不正面回答,仍舊垂眸柔聲軟語地說:“世上女子無不希望能與夫君一心一意,琴瑟和鳴,白頭到老,我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所願自也不過如此,但若越郎實在喜歡……”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終於完全淹沒不聞。
看上去,好像後面的話對她而言太過殘忍,她實在說不下去了。
她微微顰著的眉心,垂下去的眼睛,低的不能再低的言語,都在表示著抗拒。
毋庸置疑的,她不想為他納妾,不贊成夏氏的話。
可是,那抗拒裡又帶著她一貫的溫和柔軟,還有妥協。
她沒有說出來的話,就是她的妥協。
她要說的是,若他實在喜歡,她會妥協,會願意為了他嚥下這份委屈,為他納妾。
她這份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的心思,宗越自認,看得明明白白。
他唇角壓制不住地翹了翹,眉目之間亦是疏朗悅色,只聲音還是那般不冷不熱,“我說了,那不是我的孩子,納什麼妾。”
“真的?”她垂著的眼眸終於抬起來,明亮而燦爛的光含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