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犢子,馬功曹,你說這些水匪衫匪既然當了匪盜,連殺頭抄家滅族都無所謂了,你說他們這次幹趴下了谷縣尉的壯班,嚐到了甜頭,更是讓他們發現,用以拱衛縣城安危的壯班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你說他們會不會。會不會……”
郭業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縝密分析,他的危機意識,讓預知到了更大的危險即將來臨。
如果這兩股匪盜合二為一,冒著殺頭的風險,冒著以後官軍圍剿的風險,來隴西縣城幹上一票的話,那麼僅僅靠現在城中這些守備力量,拿什麼來防禦抵抗?
就憑壯班僅存的二十來號傷兵嗎?
還是憑城中四十捕快,十來個皂班皂隸和一百來號烏合之眾般的雜役?
郭業越想頭皮越是發麻,要知道大唐自高祖李淵到當今皇帝李世民,雖然承平十來年,但是如今還沒到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地步。
如今是貞觀三年,貞觀盛世還僅僅只是一個雛形,還沒到貞觀十幾年那種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乃至四方來賀,萬邦來朝的太平盛世。
相反,此時的大唐民間剛經歷過數年的隋末爭雄,不少地方還有小撮的亡隋餘孽,和小股小股的反唐勢力。
這是一個大勢已定,局面暗潮湧動的年代,這更是一個氣氛張揚,民風彪悍的時代。
正是以上種種因素,才導致瞭如今大唐國內看似太平,實則不穩的假象。
郭業來自後世,對唐朝幾百年的走勢,特別是貞觀盛世的崛起都有過不少的瞭解。
由小見大,窺一斑而見全豹,郭業經過心中的推演和分析,很肯定地說,這幾百號的水匪山匪,絕對會豁出性命,來隴西縣城幹上一票大的。
對於這些刀口舔血的匪盜來說,能夠洗劫一個縣城,足以讓他們富貴一生,再也無需為錢糧奔波賣命。
對於這些以命搏命的匪盜來說,一個縣城的守備力量竟然如此薄弱,如此不堪一擊,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一個機會。
如果這樣還不促使他們下定決心狠狠幹上這一票,那真對不起匪盜二字了。
馬元舉似乎猜出了郭業的隱憂,搖頭失望地嘆氣道:“這正是本官剛才為何如此小心翼翼的原因了,你想想看,這個訊息一旦傳揚出去,呵呵,整個隴西縣城將會亂成什麼樣子?到時候無需匪盜攻城,整個隴西縣也會自個兒冰消瓦解。”
是啊,馬元舉的擔憂不無道理。
特別是對那些在縣城中有薄有資產的富貴人家,呵呵,人可以逃離隴西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