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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添了麻煩。往後我會好好和他們處的,請王爺放心。那這回我就叨擾您了,叫我光膀子在他們跟前擦洗……我不習慣。”
弘策一直覺得混跡在市井裡的小人物沒那麼考究,別說他們,就連布庫場上的親貴們,大汗淋漓後寬衣解帶,也不會刻意避諱。這小子活得精細,大概和年紀小有關吧!可要說小,再過一個多月也十八了,還小麼?
自打菜市口有了交集,之後便千絲萬縷。他一個親王,擔著刑部和都察院的監管之職,太多的事要經手,還能分出精力來應付他,連自己也覺得稀罕。就算枯燥生活中意外的調劑吧,畢竟連親兄弟都沒想過給他摘桑果兒,他卻給送來了,衝著這一點也該多多照應他。
他點點頭,“你去吧,洗完了差不多該開席了。”
她噯了聲,十二爺身邊的近侍沙桐來領路,往後一比劃,“正好王爺才用過,窗戶上簾子還沒撤呢。瞧瞧你這福氣,王爺的恩澤叫你一人兒全沾了。”
這還是說一間屋裡洗澡的事兒,定宜細想之下滿臉通紅,打著哈哈說:“我這也是因禍得福,您受累了,謝謝您。”
沙桐只一笑,“手巾準備沒有?胰子呢?用王爺的,怕不好。”
她說都有,一面走一面把衣裳裡包裹的東西提溜了出來,“我自己都預備上了,借王爺的屋子已經是逾越了,不敢再剪王爺的邊兒。”
他們往梢間走的時候,弘策正踱過去開西邊檻窗。因為先前屋裡燻過蠓蟲,隱約有艾葉燒焦的味道盤桓,沾染在袖隴間經久不散,聞久了頭暈。
官道上的驛站,從來就不熱鬧。來去一縱橫,軒敞得沒遮沒攔。推開窗,西天殘餘的一絲霞光從雲翳間照過來,直射眉眼。他拿手擋了擋,轉過身時,恰好看見沐小樹懷裡掉了樣東西下來,一頭搭在地上,一頭還牽引在他胳膊上,成卷的,形狀像汗巾,越走越長,到最後估摸有五六尺長。
他覺得稀奇,不由尋了過去,將將要走近,那東西嗖地一下又給收走了。他怔立在那裡,也沒太看清,大約是卷五寸來寬的白布。他對這種東西不陌生,宮裡的妃嬪,個個枕下壓著綾子,不為旁的,就像入番使節隨身攜帶毒藥一樣,尋常時候居安思危,緊要關頭殺身成仁。
沐小樹一個男人,身上藏著這個,他究竟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