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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到了十二爺跟前就小不了了,沒多會兒他來了,進門看人,沐小樹哭得兩個眼睛都腫了,捧著死鳥不撒手。他凝眉道:“沙桐說要出去買鳥,你的意思呢?幹看著也不成,拿個主意出來。”
“我這會兒腦子都亂了,有什麼主意啊。”找個擱高碎罐子把鳥裝進去,哭哭啼啼說,“甭管怎麼樣,先讓它們入土為安吧。”
弘策把罐子接了過來,“暫時埋不得,死因不明,埋了就當真死無對證了。你讓它們吃了什麼?給過什麼食,餵過什麼水?”
定宜呆站著說:“早晨七爺餵了雞丁糟黃豆,中晌我給了軟食,可都沒願意吃。後來我往水罐里加水,它們也沒動,到傍晚就不成了,倒下來就死了。”
誰和他有仇,憋著勁兒害他,這點連問都用不著問。必定是上回在燕子河驛站結下的樑子,一大幫子侍衛,心胸狹隘不擇手段,還有王法沒有?他把罐子擱在桌上,只道:“這事要深究,七爺跟前不要隱瞞,等他回來瞭如實說。這鳥兒死得不明不白,遮掩過去便宜了那些人。行宮內苑下毒,其心可誅。不能就這麼算了,鳥兒留著,回頭是要驗屍還是下葬,由七爺說了算。”
他把這個當案子辦,定宜自然是沒有疑議的,他們明著對付人不打緊,可憐兩隻鳥兒,又不會說話,死得忒冤枉了。
她坐下淌眼抹淚,“我沒想到會這樣,好好的鳥兒,糟蹋了。”想起七爺那張臉,她心裡突突跳起來,“我就怕我主子跟前交代不過去,當初您問過我,萬一鳥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我那時候死心眼兒,總覺得不會出這種紕漏,誰知道還沒到寧古塔呢,兩條小命就交代了。是我疏漏了,我應該寸步不離的守著它們,現在後悔也晚了。”
弘策道:“自責沒用,沒人養鳥揣在懷裡不撒手的,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呢。有人存心要害你,躲是躲不掉的。你自己想想,今天有過什麼事兒,見過什麼人,多早晚離開鳥籠子的。”
她心裡當然有數,“從文德殿出來進了園子,把籠子掛在枝椏上讓它們曬太陽,我就去金井那兒打水,走了一半兒遇上了廖大頭,他和我閒聊了幾句……我知道多少和他們有點關係,可是沒證據,也不好隨便指證人家。”
弘策哼了聲,“好刁奴,膽子越來越大,這回不整治他們,下回只怕要給人下毒了。”再瞧一眼,桌旁的人盯著茶葉罐裡的鳥兒,滿臉哀容。他思量下道,“沙桐說的也在理,鳥兒是要買的,不為冒充,為寬七爺的心。我前頭問了魏開泰,盛京有個鳥市,夜裡照樣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