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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聽得有頭暈,什麼叫老闆的仇人,他匹配的身份明明是剛滿十八歲必須找工作養家餬口的成年人,怎麼一次心軟的幫忙水就這麼深了。
不自覺得想摸一摸脖子上的傷口,他也不蠢,不會由著羊福說什麼就是什麼,割完他脖子之後的那段時間裡他還有些意識,羊福可是當即面帶憂慮,急匆匆地出去了。
而且烏鴉和羊福一開始應該並不清楚只有老闆的仇人才能活下來,否則當即就該透露出點什麼。
倒是羊福出去一趟回來之後一反常態,又是給他注射止疼針,又是送藥,還特別告訴自己的身份,怎麼看都是背後有人默許了。
偏羊福還在那演,神情嚴肅,語重心長地囑咐明哲。
“不要暴露身份,黑獄那個地方可不比監控室。”
很好,又透露了個新打卡點黑獄,明哲有些迷茫,山羊醫生和他背後的老闆到底想做什麼?
俗話說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時,簡言一向不這麼認為,她在青天白日裡死亡,又在無盡黑暗中重生,雖然形態可怖,惡名依舊,但她偏將自己從最底層的汙濁一步步舉高到現在的朗日,可以曬死人的那種。
在她的觀念裡,白天才是最該給予死亡的節點。
如今又一批與她有淵源的人出現,既有淵源,她既是他們的老闆,又是東道主,少不得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回憶啊,否則真是有失禮數。
一向熱鬧的巡捕房今日有些安靜,見鬼的給他們發獎金的大老闆坐在老大的椅子上,爪子還頗有閒情地逗著一條汪汪。
老大那獨特的八字鬍很有頻率地抖動著,親自跑街上開車跑了五公里買了飲料回來,為了不顯得自己的諂媚動作明顯,車裡還堆著那麼幾十杯無任何物料新增檸檬水,到剛剛為止才領了一半。
簡言把玩著手中有些與眾不同顯得花裡胡哨的玻璃瓶裝鮮榨紅色果汁,並不著急,她的時間雖昂貴,卻要看花在什麼東西身上。
小一溫順地待在一旁,作為跟在簡言身邊的汪,自然而然也分得一小碗水。
不好叫發獎金的老闆久等,警長將飲品交給副手,自己一路小跑到簡言的身邊。
“勞煩老闆久等了,什麼風兒把您吹來了。”
不是他吹,簡言自將那幾個老怪物送進黑獄後,就沒來過這兒,獎金也都是統計好交給鷹經理,統一發放,現在自己來這了,以警長的頭腦,只能想到麻煩二字。
老闆搞不定的東西,他們巡捕房更別想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