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寐思服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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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父母偷看日記的小孩。
盧夫人不知她緣何笑起,但這份笑意,與她之前的客氣的假笑全然不同,有如芙蓉初開,新月明皎,一看就是從心而發。
沈嶠看著那副畫,墨色山水在紙上渲染出瀟湘春景,雖並未落款,她還是看出這應是出自鄧玄籍的手筆。
那些舒展的桃枝,讓她想起了醴縣城外那個農家小院。
沈嶠走進去看,目光掃過右下一角的一行小字,微微一頓。
“乙巳年四月朏,於萬年縣月下夜夢瀟湘女,寤寐思服。今吾身未定,深恐此生不復見,故作《春山》以排憂。”
沈嶠一時怔住,於鄧玄籍的心意,她隱隱之間有所感知,但鄧玄籍又極守禮,從未做過逾矩之事,突然提出,倒顯得她多思了。
她兩世為人專注課業,對這些情愛之事,實在不擅應對,也索性擱置不理,與其令兩個人都尬尷。還不如就這樣做朋友,偶爾談天說地,也算君子之交。
如今猝不及防地,這一紙熾熱的情意在她面前鋪陳開來,她被這份熱烈灼得有些慌亂,很想學做沙漠中的鴕鳥,埋頭裝作無事發生。
可盧夫人這又是何意?難道鄧玄籍已經向家中稟明瞭心跡?
盧夫人同樣滿腹心事,手下輕撫著桌上的書冊,目光仔細觀察著沈嶠的神色。
周嬤嬤已經打探了許多關於沈嶠的事,平心而論,這位沈小娘子無論容貌才華,都是一等一的好,為人處事,也頗通透。
但……婚姻之事,並非這兩人之間的事,家世不提,單論性格,兩人是有些相似的,都很有幾分孤高。
以沈嶠的出身經歷,出入世家府邸,卻毫無侷促之意,她初時有些讚許,很快卻發現,她並非修養極高,而是對這些森嚴階級毫無敬畏之意。
這也是她敢以一介白身,求見當朝右相的膽氣所在吧。
她隱晦地看了一眼西北方,那是宮城所在。沈小娘子真正要找的人,恐怕是金鑾殿中的那一位。
玄籍……你和你父親一樣,都不懂得在官場上,不聽、不看才是明哲保身之道,不知你這個決定,究竟是福是禍?
盧夫人自幼長在世家,出嫁後夫家又一直處在權力的中樞,她耳濡目染,對官場事也算明瞭,朝廷從來不缺純臣,可這樣的人,很多都不長命。
作為一個母親,她如何不盼著玄籍能順遂一生。對他未來的新婦,盧夫人有過許多幻想,最好是個人情練達的賢惠女子,兩人互補一些,安安穩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