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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避嫌疑。”
綠筠且哭且訴:“如今我便知道了。這樣沒影兒的事皇上都半信半疑,可見從不曾相信我們。我好歹侍奉皇上十數年,為他生兒育女,卻連這點信任都得不到,要我日後如何立足?更難怪我連我的孩子都護不住了。”
綠筠語出傷心,何嘗又不是如懿的錐心之痛。原來她與旁人也並無二致。
倒是嬿婉從旁勸阻:“純貴妃看得通透,卻也別太難過。皇上對您如此,對嘉貴人何嘗也不如此。”她長嘆不息,“或許除了孝賢皇后,真的無人走得到皇上心裡去。”
綠筠聞言愈加悲傷:“那麼我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兒女不可庇護,恩情不得長久,空有這貴妃位分,卻是形單影隻。我又為何要來此走一遭呢?”
唇亡齒寒,兔死狐悲。如懿心底的哀涼、疑惑,不過也同綠筠一般。這一生辛苦輾轉,苦苦掙扎所求,到底求得了什麼呢?
皇帝雖然不喜玉妍陷害如懿之事,但看她為愛子如此傷心,亦不覺憐憫。正逢李朝聞知九阿哥夭折之事,上書表示慰問,皇帝亦不能太不顧李朝的顏面。連如懿亦勸:“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有永珹和永璇,皇上是該去好好兒安慰嘉貴人。”
李玉亦道:“嘉貴人都三十七了,眼看著幼子逝去,以後只怕也不能再誕育皇子,哪能不傷心得發狂。”
彼時江與彬在旁為如懿請平安脈,聽完這些之後,看著皇帝離去,方才冷笑:“李公公的話最是滴水不漏,既做了好人,又提醒著皇上嘉貴人的年老色衰。”
如懿微微一笑,低頭繡著紫檀繡架上繃著的春意枝頭圖:“那麼告訴本宮,你又做了什麼?”
江與彬笑道:“什麼都瞞不過皇貴妃。微臣做不了害人的狠心事,只是在九阿哥的傷風藥裡多加了一味黃連。這樣,九阿哥喝不下去,那些受了嘉貴人打罵的乳母也不肯喝,九阿哥的病自然難好了。但是黃連有清熱燥溼、瀉火解毒的功效,治高熱神昏、心煩不寐是最有效的。微臣可沒下錯藥。”
如懿淺笑如煙:“用一味黃連,讓嘉貴人也嚐嚐你和惢心的黃連之苦吧。”
江與彬心疼道:“一想到惢心的腿再不能像常人一般行走,微臣就痛心不已。本來只想讓九阿哥受點病痛折磨,沒想到他會受了驚嚇夭折。”他嗤笑,“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報應不爽吧。不過皇上如今肯去啟祥宮看她,也算她因禍得福了。”
眼看著皇帝的明黃御駕進了啟祥宮,嬿婉站在月色底下,體會四月微溫的夜風帶著木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