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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子還粗。蹲下來細數,其實統共不過十來棵,頂上茂盛了,叫人拿捏不準底下的情況。
她澆水鬆土忙得歡實,也忘了之前的心事重重。鼻尖上浸出了汗,抽出帕子掖了掖,不經意抬頭,恰逢醉襟湖上的容與站在桅杆下,正朝這裡張望。
她唬了一跳,擔心自己卷著袖子的樣兒惹得舅舅不快,慌忙背過身放下了,隔著寬闊的湖面遙遙給容與行禮。
舅舅無處不在!她垂頭喪氣地低喃:“莫非是天要亡我嗎!”
不安地絞著手指,腳尖一下下挫地,很快挫出個小小的土坑來。布暖怯怯地覷,水榭上的人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她的鼻子眼睛霎時揉到了一起。要過去挨訓嗎?大約要新賬老賬一塊兒算了,少不得要論一論“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
她慢吞吞朝彌濟橋上挪,以前在洛陽受阿耶訓斥還有母親維護,如今客居在這裡,除了硬著頭皮頂風,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