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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沒說什麼話,媳婦倒叫她騙到家了。還定了個三年之約,三年無後就要和離,我家那丫頭竟也答應了。”
布夫人聽得擺手,“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操不完那許多心!”
這邊樓下說話,頭頂上地板踩得隆隆響。匡夫人抬頭看了看,“上頭幹什麼呢?”
“試妝呢!”布夫人道,“成衣鋪子的大袖連裳送來了,給感月瞧瞧合不合身。還有博鬢頭面一併試戴,免得臨上轎慌了手腳。”
感月試嫁衣的時候那樣歡喜,彷彿連每一寸面板、每一個毛孔都在笑。
布暖看婢女給她梳妝打扮,自己提不起興致來,便繞到衣架子前打量那身喜服。深青的緞子泛出烏沉沉的暈,在視窗的日光下水一樣流轉回旋。前襟的平金如意雲頭紋繡工倒很不錯,針腳細密,從坦領飛瀉而下,頗有些魏晉的雜裾遺風。再看看邊上的素紗褻衣,背後拿緞帶繫著,和腰下分成兩段,形狀看著有點難辨。
她回了回頭,“感月來看,這是兩襠還是肚兜?”
感月臉上才貼了半邊面靨,提著裙角捱過來,姐妹倆並肩研究了半天。再試著把那緞帶一拉,兩個人瞬間呆在那裡——果然是太有趣味性了!那帶子和頸上披領是相連的,只要帶子鬆開,上身的衣裳就像剝蒜似的,立刻蛻得乾乾淨淨。
感月不大好意思,饒是大剌剌,總歸還沒出嫁,不能想象這模樣站在新郎官面前,會是怎樣驚心動魄的一種狀況。
布暖還在嘖嘖地嘆,“這是誰想出來的?怪道那家鋪子生意一直都很好!你說藍笙看了會怎麼樣呢?”
感月扭捏了下,“會流鼻血麼?會不會噴血而亡?”
布暖拔了蓮蓬簪撓撓頭皮,“他應該也算見多識廣,大約不會吧!”
反正感月很滿意,臉上紅撲撲的,繞了三圈看了又看,“這麼堆東西里,我最瞧得上的就是這個。等過兩天舅舅回來,你也備上一套帶到塞外去。但凡是男人,十有八九是喜歡的。”
布暖雖難堪,倒也不大避諱。又想起牢裡的容與,自坐到一邊怏怏不樂起來。
感月察覺了,屏退了左右才道:“你別急,舅舅手眼通天,不會有事的。”
“都十幾天了,也不知斷得怎麼樣,一點訊息都沒有。”她的眼睛失了光,黯淡寂寥的一片,“我想到皇城外面去打聽打聽。”
感月吃了一驚,“不行,你忘了天后下過的令了麼?再說你去了也未必有用,上次你們在皇城裡打官司,我們一群人還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