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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在天花板上停留了許久。
房間裡一片黑暗,寂靜的空間裡只有自己劇烈的喘息聲。
四肢像被死死壓住了一樣,短時間內動彈不得,有種千斤重的東西壓在她的胸口處,讓她覺得呼吸也極為費力。
等到身體可以動彈,謝子夕伸出一隻手在空中徒勞地一抓,果然是一片虛無。這個房子裡,似乎除了她,再沒有別的活物了。熟悉的空洞和冷寂隨著噩夢的消散變得愈發清晰,謝子夕動作緩慢地坐了起來,縮成一團,抱住了膝蓋,從唇齒間擠出一聲顫抖的嘆息:“沒有人在啊……”
她把頭埋下去,鼻子的酸脹感一陣強似一陣。她把兩隻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拍著,像是在安慰另一個人:“沒事的,沒事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忍一忍就好了,一切都會好的,別哭,別哭……”
話音逐漸低落,謝子夕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縷光線從這道狹窄的門縫中透進來,利劍一般劃破了房間內的黑暗,瞬間讓謝子夕的聲音消失無蹤。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門外是岑林的臉,他小心翼翼透過門縫觀察著床上的謝子夕,隨時準備給謝子夕拿藥。
謝子夕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門外的岑林。她本來應該奇怪都這個點了這人怎麼還在她家,可是此刻的她還陷在情緒的漩渦裡,看見岑林的臉,頭腦裡的齒輪就全部罷工了,整個人成了泥雕木塑。
岑林感覺她狀態不對,把門縫開大了一點:“我、我進來了?”
謝子夕沒有答話。
岑林放輕腳步走到謝子夕床邊,藉著門外的光線,看清了謝子夕的臉,大吃一驚。謝子夕鼻尖和眼眶都是紅的,臉上沒有淚痕,眼淚都被約束在了眼眶裡,使得那雙杏眼像是浸泡在夏季的大雨裡,溼漉漉的。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而那雙眼中,有人在大雨裡無聲地、聲嘶力竭地吶喊。
空蕩蕩的一個人。
岑林從來沒見過謝子夕的眼淚,哪怕是碰上了謝子夕喪父的時候,也沒見過謝子夕如此明顯的哭相,一時間很有些不知所措,又因為心底幾乎發自本能的心疼,他坐在了床沿上,慢慢伸出手。他意識到了現在的謝子夕很可能才是最真實的謝子夕。
他的手臂輕柔地環抱住謝子夕,謝子夕沒有躲開。他將她略微瑟縮的身體納入自己懷裡,聽著她壓抑到細微的呼吸,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放在她的後腦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低聲問道:“胃又疼了?還是睡不著?又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