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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女子衣物。士兵懵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撞見了什麼情況。
年紀不大計程車兵唰地紅了臉,趕忙低下頭去,快步將急報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後逃似的退了出去。
直到士兵出去了,寒酥心口仍舊怦怦跳著。她攥著裹身的毯,跪坐垂眸,眼前方寸之地的視線裡只有面前男人身上松綠的衣料。兩個人離得那麼近,近到寒酥的膝正抵著他的腿邊。
她得做些什麼。
寒酥慢慢抬起一張花容皎靨,一雙水洇洇的眸子楚楚而望。半溼雲鬢早已散亂,髮絲垂落貼著她的雪頰,更有一根髮絲貼著眼角搭在她眼尾睫上,添了幾分柔弱飄零的悽美。
“將軍……”寒酥開口,退紅的唇開合軟抵,水柔的聲線裡夾雜著一絲窘迫的懼與羞。
過往有關禮義廉恥的教養盡數拋卻,她素手輕抬,指尖攥住將軍的衣襟,然後動作輕柔地捏著他的衣襟朝一旁拉去。
他的手覆了上來。寒酥的指尖猛地一顫,連同她的心尖也跟著劇烈一慌。
她心裡對這件事到底是不恥的。
連日的奔逃又趕上雷雨天氣,她早已凍僵,將軍覆在她手背上的掌心帶來一股溫暖。
她強逼著自己笑,笑得嬌柔活色。
手上的溫暖突然空了——原來將軍只是將她搭在他身前的手拿開。寒酥短暫的錯愕後,身前高大的男人已站起身,走去矮桌後看那份急報。他一目十行看完那份急報,再攤開地圖和幾卷書冊,又取了筆墨寫東西。
寒酥眼睫孱顫,壓下眼底的潮溼。她攥著毯子,安靜地望著他。也是才看清他的眉目。
男人俊朗的五官經過歲月洗禮仍舊冷硬分明,不見被流年打磨過的痕跡。旁人第一次見他卻很難發現他得天獨厚的丰神之貌,只因他周身氣場過於強大,鮮少有人不懼,遂不敢直視。
因為絕境之時被他所救,也因為他沒有趁人之危的婉拒,雖是第一日相遇,卻讓寒酥感覺到一絲不真實的安全感。可他的這種近乎絕情的磊落於她而言,究竟是喜還是憂?
她應該再試一試,或者央求。可看著將軍正在忙碌,倒也一時不好開口叨擾。
噼啪一聲脆響,是火盆裡的枝木燒斷之音。
秋末冬初的雷雨天寒意逼人。亡命躲逃,寒酥近三日沒有閤眼,身子早已凍僵,精力也快耗盡。
帳外雷雨交加,帳內銅盆裡的火焰將溫暖徐徐遞送。寒酥在這種鬆懈下來的暖意裡,眼瞼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