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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的時候,手已經握過旁邊的一枚銅鈴。
那盯著棺材的老道長,卻緩緩抬頭看向我,嘴角慢慢咧開,一點點勾大,露出牙齦。
嘴裡跟剛才那些小女孩子一樣歡快地唱著:「過橋過橋,寶寶過橋……」
「師父!」胡道長臉色一變,立馬握著銅鈴就要對著他後腦勺砸去。
可那老道長將手裡握著的桃木劍一轉,直接插進嘴裡,跟著猛地朝棺材撞了過來。
胡道長連忙轉手想去扯,可只聽到「咔」的一聲。
然後一截桃木劍,就從老道長的後頸窩穿了出來。
我感覺棺材都被撞得晃了一下,忙趴到那一側去看。
只見老道長半弓彎著的身體,頭頂蹭著棺材一點點地往下滑,像一張撐著的人弓。
那桃木劍抵著棺材受著力,從後頸穿出來得越來越多。
跟著他整個人就好像倒折著的柳條一樣,腳蹬地,頭倒折著抵在棺材上,身體就這樣弓著,不動了!
這變故來得太快,胡道長整個都蒙了,嚇得手裡的銅鈴「咚」地落在地上,臉無人色,全身發抖。
還是負責香燭的老漢,忙大叫了一聲:「快拉走,兇棺不能見血!快!」
胡道長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脫了道袍,朝著老道長倒折著的脖子那裡一甩,在他後頸打了個結,捂住傷口。
跟著道袍一轉,將屍體往後一拉,他倒轉過身,直接揹著老道長,往外走。
走了一步,還朝我道:「孔雨綿,算我們求你了,就算死,你也得趴在這棺材上!」
這會老道長被倒揹著,仰著的臉正對著我。
那把桃木劍只留著劍柄在外面,將他的嘴撐得又大又圓,好像咧嘴在笑。
因為倒揹著,所以眼鼻血水倒流,全部流在胡道長身上,旁邊那些幫忙的人,拿著香紙捂著血水,生怕有水滴落在靈堂裡。
靈堂外所有人,見到這變故,全部都驚得說不出話。
我孤零零地坐在棺材上,看著一下子就空蕩蕩的靈堂,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扭頭看了一眼棺材邊,碎成片的鵝卵石,有點發蒙。
那白衣男子,讓我跳石橋。
那些小女孩子,唱過橋。
到底什麼是過橋?
我正愣著,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嘆:「又是一樁報應。」
忙扭頭看去,就見那白衣男子站在棺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