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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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而不是蹉跎年華,在深宮裡蒙塵。
可是在陸懷舟面前,她把自己變成了尋常的牡丹,雍容華美,豔色奪人,卻沒有了溫度,也丟了那種灼灼的氣魄。
但那是沉淪,是壓抑,陸懷舟的所作所為,一樁樁一件件,都令這種經年累月的剋制,支離瓦解。
直到如今,徹底決堤。
薛瑾年向來情緒不穩,偏偏這次出奇平靜。
她站在陸懷舟對面,只淡淡道:「陸懷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這樣的平靜似乎更令陸懷舟不安,他皺起眉頭低聲喚道:「阿年。」
薛瑾年根本不理會,接著道:「從先帝,太子,安定侯,到如今的長廣王,然後是魏家……你要殺多少人?」
她一抬頭,輕輕地笑起來,「陸懷舟,你永遠不可能收手。因為,你永遠不會知足。」
「阿年。」陸懷舟上前兩步,急切地伸手去抓她的衣袖,「不是這樣的,朕……我……你聽我解釋……」
太近了。
近到薛瑾年掩在錦袍之下的短匕,輕易就可以又準又狠地捅在他的心口。
近到嚴忱在那一瞬間,已經把手按上了腰間的佩刀。
然而還是晚了。
殷紅的血從陸懷舟的心口漫出來,一滴淚滑過薛皇后的眼角。
「我不想聽你解釋了,陸懷舟。」她啞著聲道,「我甚至不會為你哭了。因為我的眼淚,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流乾了。」
「這條命,早該向你討。你欠了五年。」
先帝,先太子,老安定侯,都死在五年前。
嚴忱的佩刀出鞘,卻已不知該對著誰。
陸懷舟用了最後的力氣,擺了擺手,要他退開。
我轉過頭去不再看。
魏棠站在一邊,雙目失神,整個人好似已經傻了。
在場的人裡,最冷靜的,偏偏是陸懷舟自己。
薛瑾年說完那番話,好像耗盡了所有氣力。她語氣淡無波瀾,卻渾身都在發抖。
許是大片血色刺傷了她的眼睛,她幾乎站立不穩,而後更是直接白著臉色昏了過去,又被陸懷舟攬在懷裡。
陸懷舟點了幾位前朝的重臣,急召進宮。
他抬眼掃過殿內其他人,沉沉道:「都給朕出去。」
到這樣最後的關頭,任是其他什麼人,都再無關緊要。他的目光甚至未曾在我身上停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