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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想拒絕。
雲蘇指了指她背上,半開玩笑道:“再讓秋眉這麼折騰下去,等紗布拆完,你全身的血也快流盡了,這裡又沒有其他人,難道你想自己動手?”
誰知道,秋荷卻果斷道:“奴婢可以自己動手,不敢有勞王妃。”
雲蘇:“……”
雲蘇無語極了。
她乾脆說:“我跟秋眉是偷跑出來的,君長淵現在在見客,要是回去發現我不在,他說不定會生氣。”
“……”
果然,一搬出君長淵,秋荷就沉默了。
刻在骨子裡的主僕尊卑思想,讓她本能地敬畏君長淵,唯恐讓主子不悅。
雲蘇拉開秋眉,直接動了手。
她右手還受了傷,裹著紗布,卻絲毫不影響手指的靈活性。
讓秋眉苦手無比的紗布到了她手裡,聽話得不可思議,三下五除二就輕鬆地拆了下來。
秋眉看得目瞪口呆:“好厲害……”
怎麼王妃拆起來就這麼簡單?她自己動手,不是這裡打結,就是那裡解不開?
“別愣著,把棉巾、烈酒和紗布拿給我。”雲蘇一邊吩咐,一邊看著秋荷後背的傷口,微微蹙眉。
這傷勢確實不輕啊!
整個後背都是血肉模糊的,佈滿一道道縱橫交錯的血印子,中間交疊的地方破皮見血,沒見血的地方也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烏紫色血點。
看起來,不止是外傷,還有嚴重的內淤血。
雲蘇用兩根手指輕輕按了下脊柱骨的位置,秋荷驀地悶哼一聲,死死咬住唇,渾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
“還好沒傷到骨頭,但就算是皮外傷,這傷勢也不輕,至少十天內下不了床。”
雲蘇簡單檢查了下,接過秋眉遞來的東西,用棉巾沾著烈酒清理傷口。
她隨口說道:“君長淵對你們倒是挺狠的。”
烈酒碰觸傷口的滋味很不好受,秋荷本也在咬牙忍耐著,聞言卻下意識道:“不是王爺的錯,是奴婢自願領罰的……”
頓了頓,她又小聲說:“還請王妃不要誤會王爺。”
雲蘇挑眉:“你對君長淵這麼忠心?你哥哥也是。”
“王爺麾下個個都赤膽忠心,奴婢兄妹兩隻是其中一個,算不了什麼。”秋荷毫不猶豫地道。
雲蘇實在難以理解。
她看了一眼秋荷,見她理所當然的神情,忍不住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