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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冉懷默默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吃著泡麵。
“哎你說——”
嗡嗡。
手機震動，方冉懷偏頭只看了一眼，便不由分說掛了和趙舒佟的網路電話。
來電聯絡人。化學陳老師。
猶豫幾秒，他還是點了接聽：“陳老師。”
“哎，小方。”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侷促，像是在小心翼翼試探什麼，“你上次說過這學期要回學校的，馬上開學了，你考慮得如何了？”
電腦螢幕的光勾勒出方冉懷輪廓，他抿著唇，有點後悔過早和學校老師聯絡。
重回學校，徹底離開北川，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紀澤蘭的遺願，方冉懷不可能不去做。只是現在……
他盯著電腦頁面的新聞。黎川那張臉被無數次放大，圍觀，討論。
現在讓他離開海濱回學校，他做不到。
深深吸了口氣，他說：“抱歉老師，我會回來的，只是現在還需要一點時間。”
聊了十來分鐘，電話結束通話。
泡麵已經涼了，方冉懷沒有想吃的慾望。從一開始他就不太想吃，強行逼自己吃東西只是為了保持體力。
僅此而已。
唰唰唰。
又是衣料和面板摩擦的聲音。
癢。
他面無表情撓著手臂，一邊習慣性點開定位。
自從有了事情要做後，他就騰不出時間親自陪著黎川。
還好，現代科技如此發達。
但是……
紅點卡在某一個地方，遲遲沒動。
不對。
他蹙眉。定位最後的地點在陸時宴家，也許黎川只是因為過於疲憊而在家休息。
這才是正常人思考的方向。
但方冉懷只是盯著那個點，抓撓手臂的力度越來越大。
·
“阿姨，今晚先不做飯。沒胃口。”
黎家別墅。
杜鵑筋疲力盡從樓梯下來，對著廚房吩咐了一句。
這幾天黎錦言忙得幾乎沒著家，杜鵑思兒心切，也就沒怎麼睡好。
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直到一天即將結束，她才想出小區走走，活動活動身體。
誰知剛走出家門，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花園長椅上。
煙霧繚繞，是黎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