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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妹妹是腦癱兒,會受?歧視欺負,?定要保護好她。
我沒有回答爸爸的話,心裡卻默默記下。
吃飯的時候,我看文淑的手扭成麻花,握不住筷子,那個女??邊嘆氣?邊喂她吃飯。
途中,我夾了雞腿給妹妹。
她衝我露出笑容,眼睛亮亮的,趁那個女?不注意,她費力夾起雞腿又送到我的碗裡。
「哥哥吃,給哥哥。」
那時候我們還小,爸爸的拆遷房只有兩個房間,我和文淑睡在?起。
我背對著她想媽媽偷偷哭時,她會學著輕拍我後背,小手哆嗦抬起,溫柔地擦去我的眼淚。
指尖很軟很暖,嘴裡很費力地說:「哥哥不哭,文淑在這,陪著哥哥……」
等我上了初中,爸爸在?地砸傷了腿,家庭情況更糟了。
晚上起夜,聽見後媽輕聲抽噎,和我爸商量,「要不就不讓文淑上學了,進廠打?……她反正是個腦癱兒,這輩子沒多?指望。」
我爸沉默抽菸,?時沒答應。
「她這樣子,怕是以後都沒?會娶,等我們離世了,誰能照顧她?總不能拖累思年?輩子。」
後媽突然聲音變得扭曲,「這些年我受夠了……不然偷偷把她弄死,死了個殘疾的腦癱兒,也不會引起別?注意。」
我心裡?驚,文淑是她親?女兒,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聽到門響的聲音,我逃回了臥室。房間裡文淑還在安睡,安寧的面容看上去和正常?沒有區別。
我忍不住心酸,後媽竟覺得她是累贅,要殺了她。
從那天起,我不再肯吃雞蛋,刻意降低了食量,放學後會撿學校裡的塑膠瓶去賣錢,只要爸媽身上擔子輕?點,或許就不會想弄死文淑。
可是,文淑還是死了,從小到?,周圍的?都格外厭憎她,哪怕她什麼也沒做,彷彿她的存在就是錯誤。
這些年我為了保護她,身上留下過??小小的傷疤,我沒有怪過文淑,我把它們當成哥哥保護妹妹的勳章。
文淑的死,摧毀了我的整個世界。
我想過殺光所有霸凌她的?,然後下去陪她。
地獄裡那麼黑那麼冷,全是罪惡的靈魂,沒有我在,她會備受欺凌。
我像受到了蠱惑,理智全無,差?點就能扭斷何茉纖細的脖頸。
突然,我聞到了她身上的氣味,寒雪?樣的味道,和文淑身上的味道?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