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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貓安靜地走在前面,帶著某種從容沉著的氣度,目標明確,就像它完全清楚自己要去哪兒似的。
很快,萊納德也知道了。
是那塊墓碑。
總是那塊墓碑。
——以利亞·X·海伊克默裡希長眠於此,墓碑上的燙金刻字如是陳述,和他在噩夢裡看到的如出一轍。
儘管以利亞從未告訴過他自己的姓氏和中間名,但萊納德知道就是他,再沒有別人墓碑上的生卒年會是見鬼的公元紀年3034至1832年。
可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是這裡?
萊納德看著墓碑,感到眼角發澀,但眼睛卻幹得發疼。
他還記得他們三個人被蘇格蘭場停屍房裡的殭屍一路追著逃到墓地,記得地面驟然開裂,然後他就像傻乎乎掉進兔子洞的愛麗絲那樣去到了南浮爾港的海邊小宅,見到了比復活屍體更糟糕的怪物。
那些全部加起來,都比不上眼前的石碑更令人恐懼。
藍貓圍在萊納德腳邊打轉,他卻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沉默半晌,才定定地開口說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甚至沒有夜梟啼叫,就像任何晚間的墓園那樣。
萊納德又說:“我知道你在這兒,別躲了。”
一片寂靜。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語調含笑:“真的嗎?我以為你扮演傷心愛人太入戲,全部心神都放在那塊墓碑上了呢。”
“我是在等你。”萊納德沒回頭,他知道是那個戴單片鏡、留小鬍子的男人,被孟雅特巫師團驅逐後躲藏在倫敦下水道里慢慢腐爛的骯髒人物,他頓了頓,又說:“你不也在等我嗎?”
“或者說,等待你的是一個機會。”小鬍子笑起來,聲音黏膩,像濃霧一樣險惡。
“什麼機會?”
“當然是救他了,傻瓜。”
小鬍子走過來,漫不經心地隔空指了指墓碑,遺憾地“嘖嘖”兩聲,“雖然我十分樂意見到此景,但對你來說,只怕捨不得以利亞真的永遠長眠於此吧?”
萊納德忽然“嗤”地笑了一聲,偏過頭,打量著小鬍子:“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改變現實的珍貴機會就在眼前,而你打算大發慈悲地給我指條明路?等等,那條路是不是還恰好叫做‘黑魔法’?”
誰知小鬍子卻說:“不!恰恰相反。”
他得意地扶了下單片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