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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這麼叫我,”奧多娜把棒球帽簷撥到腦後,衝萊納德露出微笑,“還是說,你已經忘記我的名字了?”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萊納德不答反問,一股忐忑不安的感覺在他胃裡蔓延開來,就像毛毛蟲忽然間變成了一群亂飛的蝴蝶。
時空旅行者的相遇就是這樣,沒有預告,沒有指南,永遠無從知曉對方手裡掌握著多少劇透。
“你不會以為我專程在等你吧?杜弗倫小可愛。”奧多娜右肘搭在車窗框上,歪過身子打量著萊納德,後者絲毫不為所動,兩個人沉默對峙了好一會兒,奧多娜才用一種實事求是的語氣說道:“好吧,我確實是在等你,昨天晚上有隻小鳥飛進我的窗子告訴我,95號州際公路上有個傷心欲絕的靈魂等著我去安慰,所以我就來了。”
萊納德沉下臉:“傷心欲絕?”
奧多娜瞟著他:“不是嗎?”
萊納德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蒼白,聲音卻硬得像石頭:“霍普,看在我們勉強也算並肩作戰過的份上,你還有一分鐘解釋,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在我面前?你跟那個住在倫敦下水道里的魔法耗子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個雜種派你來我這幹什麼?”
他越說聲音越大,不等奧多娜回答,又連珠炮似的說道:“要是你打定主意要繼續講些沒營養的俏皮話,霍普,我發誓,絕對會把你從車窗裡丟出去!”
“喂、喂、喂——”奧多娜·霍普誇張地舉起雙手,比出和平的手勢,張大嘴巴,“好吧,壞玩笑,我承認我過線了,真誠道歉,然後我們和好,怎麼樣?”
“四十秒。”萊納德冷冷地說道。
奧多娜只好嘆了口氣,不自在地扭了下屁股,好像她不是坐在座位上,而是坐在了幾根針上面:“這組座標是以利亞給我的,他囑咐我不要告訴你,所以你看,我也不算全是騙你,以利亞他——”
“嗤啦”一聲,奧多娜嘴裡的音節變成了一聲短促的驚叫,車輪胎在水泥路面上拖出刺耳的摩擦聲,萊納德猛踩剎車把車停下,胸口被安全帶勒得生疼,他像匹馬似的喘了口粗氣,扭過頭,盯著奧多娜,一字一頓:“再說一遍。”
奧多娜滿臉驚訝,不知道是被急剎車還是被萊納德臉上的表情嚇到了,鑑於這個女人彪悍的歷史,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且多半是故意裝出來的,她右手拍了拍胸口,吁氣道:“老天爺,連檔都不換,你知道這樣對發動機和我的心臟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