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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她首先要保全的是佟家的基業,掌管了幾十年的內務府,不能毀在她手裡。既然有了譜,也就沒什麼可著急的了,該有的總會有,不該有的,把庫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來。現在他在這裡,她覺得自己話有點兒多,想和他聊聊,於是陸潤很不幸的成了他們的談資。兩個階級的並肩,可以從互通小道訊息上發展起來,慢慢化成鋼鐵一樣的友誼。雖然這種事一般發生在女人和女人之間,但遇到容實這種不走尋常路的,也可以十分的歡樂和融洽。
她點頭哈腰著,“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好幾天,我連夢裡都在納悶,你到底給我解一解吧。”
他琢磨了下,說可以,“但是你得讓我有說的動力。”
她很自覺的又叫一聲,“二哥哥。”
他說不成,“分量不夠,你得叫親人。”
頌銀寒毛炸立,“這是什麼稱呼?沒聽人這麼叫過呀。”
他說有,“上書房董師傅發喪那天,他太太就是這麼叫的。”
頌銀覺得他真沒個忌諱,那種時候的話能是什麼好話,人都死了,怎麼親熱怎麼叫,活人能和死人一樣嗎?她不願意答應,“不吉利,不是好詞兒。”
他卻笑了,“我得你這麼一聲,死也甘願了。”
她扭過身看他,清華爽朗的眉眼,掩在稀薄的暮色裡,更顯得沒有稜角,像畫中人一樣。她的語調變得溫和了許多,“我不喜歡這樣,別動不動死啊活的。咱們活著都不容易,為了聽那一聲豁出命去,你傻呀?”
她這段話分明比那句“親人”有意義多了,容實心裡很澎湃,喜歡那種被她當回事的感覺。她也看出他有鬆動了,捱得近了點兒,眨巴著眼睛趁熱打鐵,“我一直挺待見陸潤的,他幫過我兩回,這麼好的人,當太監真是可惜了。世上就有這麼不公平的事兒,你瞧城裡那些人,揉核桃、養馬,半點正事不幹,就因為在旗,有一份俸祿,能靠朝廷混日子。陸潤是漢人,家道中落了吃不上飯,只能淨身當太監。他要是也有旗人一樣的待遇,說不定能考個狀元,做上大官,就不會像現在似的了,你說是吧?”
容實沒她那麼多的感慨,“英雄莫問出處嘛,他如今得勢就行了,掉了的肉長不起來了,遺憾也沒用。”
“那他和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坐得高,她做得矮,再靠近,幾乎要靠在他腿上了。她一心打聽,百無禁忌,“你說皇上這麼多年沒兒子,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他垂眼看她,“女人啊,真滿腦子歪門邪道。沒兒子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