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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上商寧秀並不想穿他買來的肚兜,但是她身上的這一件還是當時被叛軍襲擊時候的那件,算下來有好些天沒換過了,而且現在最關鍵的是已經被她沐浴的時候泡得透溼,冰涼涼地貼在身上,想再將就一下也不好穿了。
商寧秀很會審時度勢,很快就說服自己從裡到外換上了新衣服。
“還有呢?”她穿好一身裡衣之後遲遲不見男人將外衣丟來,便隔著簾子催促了一句。
穆雷知道她這麼問就是已經穿好了,大掌將簾子一掀就這麼大大咧咧進來了,“還有什麼,睡覺你準備穿多少層,不嫌綁得人難受?”
商寧秀身上只有一層裡衣,非常有閨中就寢的氛圍,此時闖進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外男,她侷促地轉過身去,嗔怪道:“你別管我綁不綁,快給我。”
身後的男人沒再接話,她聽見了衣料摩挲的聲音,很顯然他也在脫衣服。
穆雷將外衣腰帶和各種護具一一解開,也只留了一身舒適的裡衣。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睨著那拘謹牡丹花的背影,輕笑一聲道:“你覺不覺得你們中原人守的這些禮數真莫名其妙,你跟老子睡一張床上也睡了這麼些天了,穿幾層衣服這麼大差別?這些都是誰想出來的,你們國家的皇帝?”
商寧秀覺得這人不可理喻,不想跟他多費口舌,閉口不與爭辯。
須臾片刻,穆雷連吹了兩盞燈,帳子裡霎時間暗了下去。
周圍瞬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眼睛還未習慣黑暗,商寧秀沒料到他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吹了燈,短促地‘啊’了一聲,然後就直接被一個溫燙的身體給抱了起來,穆雷習慣單手將她夾在腋下,此時兩人都只穿了單薄裡衣,那相貼的溫度愈發真實。
黑暗並沒有影響到男人的行走速度,他彷彿並沒有受到光線的影響,徑自抱著她放到了床上。
這一夜誰都沒有再說話。
商寧秀蜷縮在床角邊緣一動不動,她背對著穆雷,很快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了平緩有節奏的呼吸聲。
男人入睡得很快,但商寧秀卻是心事重重久久難以入眠。
過了今晚,距離他們既定的大婚日子就只剩下一天了,眼看著那支商隊明晚將要收市,而她卻還沒有找到逃走的辦法。
商寧秀有一種非常沉重且十分強烈的預感,如果錯過了這一次,她或許真的就會一輩子在此處身陷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