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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覺得這些事情之間有太多的聯絡，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什麼。
就像幾條繩子，一開始只是簡單打了個結，然後就是結上加結，中間各種花式勾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糾纏，到最後就成了亂糟糟的一團死結，根本分不清楚哪個是頭、哪個是尾。
顧念看著他，笑道：“懵了吧？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越是智商高的人做的案子就越複雜。當他把所有的利益都調動起來的時候，就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網路。那時候，即使你有隊友，仍然感覺自己像是在孤軍作戰，好像一個人在面對一支軍隊，很刺激啊！”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但顧嘉翊感覺他的笑聲中帶著百分之九十九的淚水。
“這筆錢是不是王琦光最初的本錢？”
顧嘉翊其實是多餘問這個問題，因為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一個男人從一無所有到發家致富只有一步，就是死老婆多遺產。他之所以問這句話，就是為了轉移顧念的注意力。
實在是，老爸的這個笑聲讓他想哭。
顧念道：“應該是。當時他一窮二白，剛帶著孩子來到這裡，沒有工作。許靈慧死後，他就成立了一家小公司，靈光股份，就是現在的靈光資本的前身。”
“啪”的一聲，顧嘉翊拍了下大腿：“那就清楚了！許靈慧一定是被王琦光逼死的。王琦光知道許靈慧的事情，也知道她跟喬衛東的事情，終於忍受不了被綠，就趁著這個機會謀財害命了。”
顧念笑道：“如果你是王琦光，逼老婆自殺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顧嘉翊立刻道：“清理現場。”
“清理現場之後呢？”
“報警！”
“報警之後呢？”
“一邊等警察，一邊查缺補漏。”
“如果警察來了之後確定為自殺，你沒有責任，然後呢？”
“取錢銷戶，一了百了。”
顧念點頭道：“看，正常人都會這麼操作吧？可是王琦光不但沒有銷了那個賬戶，而且現在還在進行著交易。如果照你這麼說，他豈不是給自己留下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一個大老闆不會窮到開不起一個新賬戶吧。”
顧嘉翊點了點頭：“也是。那麼檢視一下這個賬戶在這些年的大額交易記錄，也許能發現一些線索呢。”
顧念苦笑搖頭道：“海外賬戶，哪兒那麼容易查到？就單單是這些資訊，都已經是十幾年積攢的了，也託了不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