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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了!”何思慧笑起來,伸手抱住她,搖著她手臂。
分明也不算職場新人了,但她身上那股純真依舊,無所畏懼的膽勁挺觸動溫杭的。
溫杭也笑了:“過完年就走了,時間很趕,你來得及嗎?”
何思慧連連點頭:“來得及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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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杭退了租,也把車賣了。
過年前跟沈雲萍吃了頓飯,通知她要離開去昆明的事情。
廣州的天氣忽冷忽熱,主打一個措手不及,今天格外冷,溫杭穿件寬鬆大衣,凍得鼻尖微紅,半張瓷白小臉掩在圍巾裡,雙手扶碗暖手。
沈雲萍不能接受,呵出一口白氣:“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就不能留在廣州嗎?”
溫杭搖搖頭:“去昆明是我最好的選擇,我可以為我的決定買單。”
沈雲萍急了:“我不同意!”
溫杭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波動:“您沒有資格干涉我的決定,畢竟您以前做決定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我。”
沈雲萍定定看她,慌張又難過:“阿杭,以前的事情是媽媽不對,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邊。”
溫杭看著她著急,覺得奇怪,那麼多不聞不問的歲月都過來了,為什麼會在年邁時才感覺到虧欠?
“我只是離開,不會不管您,贍養是義務,但情感上再多我給不了,希望您明白。”
隔閡和傷害不會隨時間消散,溫杭永遠記得童年時的情感訴求,沈雲萍從沒滿足過,包餃子大團圓結局,只會在熒幕中出現。
她們註定無法跟其他母女一樣親密,也無須勉強。
臨走前,何靜詩真的給她搞了個餞別會,租了個轟趴別墅,把溫杭在廣州的朋友全都請來了。
他們在裡面打牌,氛圍熱鬧。
溫杭玩了會覺得悶,跑到陽臺上看毓秀風景,腰身倚在欄杆上感受拂面的風,對空中浮動的微光粒子發呆。
看她視線微虛,聞初豪走過去問:“怎麼不跟著打牌?”
有風吹過,溫杭挽一下耳邊的發,淡笑:“運氣不好,每次開局即爛牌,所以不想跟著賭了。”
聞初豪牽了牽唇角:“但你都能打成好牌。”
他沉默了會,又問:“你馬上要走,許柏安沒來?”
上次的不愉歷歷在目,溫杭搖頭:“沒喊他,我們鬧翻了。”
“發生了什麼對嗎?”聞初豪視線掠過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