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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停車場的白熾燈暈作一團, 在頭頂搖搖欲墜。
沈知晝的車塞在停車場最裡的角落。
他上車沒打火,也沒開燈, 一手半擁住懷裡的晚晚,一手滑下了半側車窗, 順勢將座椅向後調整到60°。
小姑娘生得骨骼纖細, 穩穩地被他箍在身前抱住。
阿闞不適時地打來電話。
沈知晝一手搭在窗邊沿,指尖叩了叩窗沿兒, 清冽的嗓音迴盪在侷限的車廂內,沉沉啞啞地飄蕩, 透著奔波一晚的倦意。
他簡單地對阿闞交代了一些明天交易要注意的事。
與東南亞人的交易地點在港西西海岸一隅的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
地址自然是林問江選定的,臨海位置得天獨厚,林問江實際上是為了給自己製造方便逃跑的條件,還安排了直升機在周圍, 方便逃跑。
不過警方已經先一步布控, 直升機一飛起,就會被擊沉墜海,還安排了海警協助。
林問江心思過人,狡猾老練, 十年前那次爆炸也是,他把交易地點安排在廢棄大樓,事先在周圍埋好了炸-藥, 警察一來瞬間引爆,他和林槐先一步出逃,他們毫髮無傷, 警方這邊沒先排查,死傷慘重。
明天就要交易了。
明天,就要抓捕林問江了。
一切就要結束了。
沈知晝總歸還是有些難以壓抑的興奮和塵埃落定的期待,可剛進去接晚晚時,瞧著林槐發酒瘋,他的心情卻在一瞬間寞落,瞬間悵惘,也不確定了。
這條路到頭來,走到這裡,就到最後一步了。她與他一樣,掙扎在白晝與黑夜的兩頭,夾縫生存,他聽林槐說出那樣的話,也不確定她能否安安穩穩,毫髮無傷。
阿闞說:“晝哥你放心,明天有兄弟們在,保證完成交易。”
阿闞又說:“林先生說了,幹完這一票,就讓兄弟們回家,虎仔也老久沒見他老婆了,他女兒出生了他都沒回去,我也好久沒見我媽了,這次應該能賺很多吧。”
沈知晝只是沉默。
多年來,阿闞與虎仔與他出生入死,稱他一聲“兄弟”。他們的交情,不比他之前與林槐淺。從伽卡到港城,反而日漸深厚。
阿闞年少喪父,母親在家務農,腰背腿腳落了一身大毛病,阿闞說,跟林問江干完這一單,分了成後回家給他媽治病。
販毒純屬迫不得已,那年跟了一個大哥,貿貿然去了伽卡,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