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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晝夜的濃尾平原還是深深地留在了她的心裡。
幾乎是在計程車到達岐阜車站的同時,列車也進站了。車廂內並不擁擠,每個乘客都顯得很熱,攤手攤腳地坐在座位上。
典子拿出列車時刻表檢視了一下,發現列車應該在十二點二十三分到達豐橋車站。這樣的話,即便在豐橋稍稍花些時間,也還是能在當天回東京的。
將身體靠上座椅靠背後,典子就陷入了沉思。
列車於十二點二十三分準時到達了豐橋車站。
典子出了剪票口,街市的風景便再次展現在了她的眼前。這也可謂是旅途中一種小小的樂趣。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都洋溢著因未知而帶來的新鮮感,同時也伴隨著親切之感。
典子在車站前的土特產商店打聽了一下川村寅治的住址。店裡矮小的老婆婆給她詳細地指明瞭方位。人與人之間這種短暫、偶然的交往,也是旅途中的樂趣之一。
由於步行前往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所以典子叫了一輛計程車。
陌生的街景在車窗外快速掠過。
“小姐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吧?”計程車司機一邊操縱著方向盤一邊問道。估計是典子看車窗外的景色太過熱心,司機才有此一問。
“嗯,從東京來的。”
聽到典子這麼回答後,司機就兩眼看著前面大聲說道:“我猜就是的。怎麼樣?跟東京相比豐橋只能算是鄉下地方了吧?”
“沒有的事。很熱鬧的呀。”
“不,還是鄉下地方啊,熱鬧的街市只有這麼一小段。你看,這裡的街道就很冷清了。”
的確,外面的風景是冷清了不少。
“東京啊。真叫人留戀啊。”司機嘆了一口氣說道。
“啊呀,您也是東京人嗎?”
“不,不是的,但我在東京待過五年,在品川那兒。所以聽人說起東京就覺得十分親切啊。”
司機的口氣中帶有一種自己在東京生活過的自豪感。
“那時,我是開長途貨運卡車的。有一陣子專開東京到豐橋的車次。”
司機頗有興致地講了起來,說當時的豐橋和東京沒法比,汽車很少,紅綠燈也只有幾處才有,騎腳踏車的人很多。
“當年我可是深更半夜在東海道上驅車狂奔的。後來在這裡遇到了好姻緣,娶了老婆,我也就這樣埋沒在豐橋了。”司機笑道,但並無絲毫自嘲之意。
“不錯啊。”典子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