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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錚嚴詞審問了一番,盧三嬸被他嚇得流淚滿面,當即便趴伏在青石地磚上招供了一切。
盧三嬸是地道的揚州人士,生性良善,本也不會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只是她男人嗜賭成性,只靠著她給人做工的這點銀子根本填不了他的欲壑。
前幾個月,盧三嬸的男人在賭場被人綁住了手腳,揚言不還錢就砍斷他的手腳。
就在盧三嬸窮途末路的時候,有個身份神秘的人在夜幕降臨了她家的陋室。
那人扔下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只道:“只要你幫我個忙,這些銀子就都是你的。
”
盧三嬸哪裡敢相信自己身上會落得這樣天上掉餡餅般的好事。
眼見她露出了猶豫踟躕之色,那人便笑道:“放心,不過是個小忙而已。
”
彼時的盧三嬸尚且不知曉幾片小小的夾竹桃葉能將人迫害到如此地步。
“奴婢當真不知曉那葉子會將奶奶害到如此地步,若知曉了此事,便是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這麼做。
”
話音甫落,魏錚卻憤怒著朝她的心窩處踹去了一腳。
盧三嬸吃痛,當下卻也只能流著淚求魏錚饒她一命。
魏錚在心裡已經判了她死刑。
只是如今還需要她抓出幕後之人。
是以魏錚便冷笑著開口道:“你若不想帶累你的家裡人,便將那人的樣貌細細說與我聽。
”
“不是老奴不說,是那人每次來送錢的時候,都蒙著面,老奴也不知曉他生的什麼模樣。
”
魏錚橫眉豎目地問:“那聲音呢?或是他扔給你的錢袋子,上頭的絲線也能瞧出他的身份來。
”
盧三嬸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當下便順著魏錚的意回憶起了那人的樣貌與聲音。
只是這些腌臢的事,魏錚不想說與寧蘭聽而已。
庭院裡風清雲朗,魏錚摩挲著寧蘭的皓腕,只笑道:“如今我們有了女兒,魏國公府的偌大家業也算是有了著落了。
”
誰知寧蘭聽了這話,卻輕笑道:“爺在說什麼呢?咱們囡囡只是個女孩兒,哪裡就能繼承魏國公府的家業了?”
魏錚也不反駁她,只走到搖床旁把襁褓中的女兒抱到了寧蘭跟前。
他沉吟了片刻,只與寧蘭說:“我已想過孩子的名字了,就叫她芷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