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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能和你一起看這些花,而不是我獨自一人看它們鴛鴦共舞。”
九爺的手微微顫著,手指冷如冰,他盯著我的雙眼中,痛苦憐惜甚至害怕,諸般情緒,錯雜一起,我看不懂。我握著他的手也開始變冷。我祈求地看著他:我把我的心給了你,請你珍惜它,請——珍——惜——它。
九爺猛然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他避開我的視線,直直盯著前面的鴛鴦藤,一字一字地說著,緩慢而艱難,似乎每吐出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我不習慣陪別人一起看花,我想你總會找到一個陪你看花的人。”
那顆心砰然墜地,剎那粉碎。我的手依舊在空中固執地伸著,想要抓住什麼,手中卻空落落,一個古怪地姿勢。
他伸手去推輪椅,卻似乎手上根本沒有力氣,推了幾次,輪椅都紋絲未動。
我抓住他的袖子,“為什麼?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你竟然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怕什麼?是你的腿嗎?我根本不在乎這些。九爺,一個人這一輩子可以走多遠不是由他的腿決定,而是由他的心決定。”
九爺扭過了頭,不肯看我,一點點把我手中的袖子抽出,嘴裡只重複道:“玉兒,你這麼好,肯定會有一個人願意陪著你看花。”
我看著衣袖一點點從我手中消失,卻一點挽留的辦法都沒有。原來有些人真比浮雲更難挽住。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的確有人會願意陪她看花。”
我一動不動,只是盯著自己的手。他怎麼能這麼狠心地推開它?一次又一次。原來最大的悲傷不是心痛,而是沒頂而至的絕望。
霍去病走到九爺身前,“石舫孟九?”姿態高傲,臉色卻蒼白。
九爺向他揖了一下手,神色極其複雜地看了他一瞬,面色越發慘白,側頭對我說:“玉兒,你有朋友來,我先行一步。”推著輪椅就要離去。
霍去病道:“我叫霍去病。”九爺輪椅停了一瞬,依舊向前行去,嘴裡說著“早聞大名,今日幸會,不勝榮幸。”人卻頭都未回。
“人已走了。”霍去病淡淡說。我依舊沒有動,他伸手來拉我,我摔脫他的手,怒吼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誰讓你隨便進我的屋子?你出去!”
霍去病的手猛然握成拳,砸在了鴛鴦藤架上,“你不要忘了你也請過我來賞花,鴛鴦藤?你只肯告訴我它叫金銀花。”
幾根竹竿折斷,眼前的鴛鴦藤架忽悠忽悠晃了幾下,傾金山,倒玉柱,一聲巨響後,一架金銀流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