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漲紅了臉爭辯。
阿方索微微皺眉,全神貫注地聽老師所講的內容。
在頂尖學府中,女老師並不罕見,但在一般人的概念裡,教書育人和豔麗誘人是不沾邊的兩件事,老師就該一本正經神情嚴肅。若是某位老師過於美貌,身邊的人反而要猜測她是否在學術上會遜色一些,靠色相得到了今日的地位。
但這位女老師教授的內容,阿方索無法不認真傾聽,她講的是機械的邏輯和哲學。
阿方索最初的老師,也就是那位精通數學的老神父曾經說過,教課有兩種方法,一種自下而上,另一種自上而下。絕大多數老師採用的都是前一種授課方式,你要學習機械學,他們就告訴你什麼是彈簧、什麼是齒輪、什麼是扭矩,等你積累了足夠的名詞和算式,你就可以自己動手製造一些小機械了。而採用後一種方式的老師,老神父說,十有八九都是騙子。
“為什麼說他們是騙子呢?”阿方索當時問過這個問題。
“後一種方法,是高屋建瓴地傳授一門學科最核心的真理,任何一種學術,研究到極致的時候都是一樣的,那是一種美,一種哲學,恰如數學研究到極致就是美學,你會感受到數字的美,數字在這個世界中無處不在。但想要站在那種高度上講課,你必須是絕頂的大師,可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真正的大師呢?所以我說採取後一種講課方法的,多半都是模仿大師的騙子。”老神父摸著阿方索的頭頂說。
女老師採取的顯然是後一種授課方式,她講的其實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機械事實上是另外一種生命,它有著不遜於人類的潛力。
聽這種課只需把自己放鬆,仰躺在座椅上幻想“機械的生命”為何物,阿方索真不知道那些運筆如飛的學生在記什麼?記下來的東西終究還是別人講的東西,領會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穆法蘭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座位上,正跟旁邊那個男生低聲說著什麼。他們用的是一種很特殊的語言,連阿方索都聽不懂。
但西澤爾聽得懂,那是古拉丁文。古拉丁文是都靈聖教院的入門課程,因為這是一所教會學院,而古老的聖典都是古拉丁文寫成的。西澤爾在這所學院待過一年,但穆法蘭並不知道。
“新來的傢伙什麼背景?”男生目不斜視地問。
“看不出來,也沒搞到他們的檔案,”穆法蘭低聲說,“看衣著舉止應該不是什麼大家族出來的,透著一股寒酸,只有那個唐璜穿得比較體面。”
“那是一隻花孔雀,你被他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