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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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好生教導,將來一定出人頭地,比他們那爹爹強上千百倍,不都是你的福氣麼?”
“至於你我嫁的那兩個混球,且由著他們逍遙快活,眾叛親離老來報,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那廂忽又咿咿呀呀唱起戲詞,“前半生不修,後半生苦愁,任你風流,自有天收……”
顏九聽得脊背發寒,正要同宗越說一句“你那娘子是個狠心人”,卻見他面色鐵青,目中一片晦暗,看不見一絲明光。
第026章第26章
那廂的皮影戲繼續嬉笑怒罵熱熱鬧鬧地演著,前兩場戲,幾乎只有羅婉勸慰開解的聲音,第三場戲開始,兩個女郎便不再提什麼混球夫君窩心事,開始你一句我一句議論著戲裡的故事,說著影子人演的真不錯,和那戲詞極是貼合。
五場戲演畢,那廂才有了罷場的動靜,羅婉甚至在戲錢外另打賞了給影子人配聲兒的伶人,那伶人道謝,宗越才聽出戲文中俏麗的女兒音原不是出自女郎,而是一個男人。
竟是一個男人,當著她的面,唱出那些個粗俗不堪的戲詞,偏她還聽得極為滿意,特意打賞?
顏九聽到那男人聲時也瞪大了眼,抄起茶壺就要去找人算賬,打算砸破那伶人的腦袋,走到門口,又蔫蔫地停駐腳步,站了會兒,垂頭喪氣地折返回來,砰一聲茶壺摔置在案上,看向宗越,“這你都能忍?去把那伶人打死!”
他落了把柄在妻子手裡,且柳氏懷著身孕,萬一過去吵嚷起來,再一不小心碰撞了她,他的罪過就大了。可宗越不一樣,宗越又沒做虧心事,他那妻子帶柳氏來聽這種俗戲消遣,合該好好管教。
宗越自按著短刀站起,就再沒坐下過,從第一場戲到第五場戲,他就站在那裡,像子夜中孤墳上矗立著的石碑,陰森森的,叫人看著不寒而慄。
他一定會收拾那個伶人的,敢在他的妻子面前賣弄淫詞豔曲,他定要廢了他。
可他此刻腦子裡都是羅氏的那番話,今天的,昨天的,成婚以來所有她說與他的話,滿滿當當、紛紛擾擾在他腦子裡盤旋著。
她說不會逼迫他讀書,說覺得他做的事也很有趣,她也確實不曾費心費力、要死要活地,像賀去非的妻子那般逼著他讀書求取功名,只有一次迂迴委婉地提了句,他不開心,她立即就改口了,後來更不復提。
她是真的覺得,他做的事很有趣,還是如她今日所說,拿他比狗,比阿斗,比爛泥,改不了,扶不起,糊不上牆,遂也懶得在他身上耗費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