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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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很清楚,那件事後他三四日才回家,她見到他問的第一句話,不是他買倡妾的事,她好像沒那麼在乎他是否果真買了倡妾,也不甚在乎那倡妾的孩子是否與他有關。她口口聲聲說著信他,是果真信他,還是根本不在乎?
三年前,她就是那般陽奉陰違,表面上對他千好萬好,揹著他,在羅家小弟面前卻那樣貶低他。
如今,她明明都是他的妻子了,日日笑吟吟喚著他“越郎”,他甚至想,她就算是因為聘財豐厚才願意嫁給他,也沒甚好計較的。四通市的兩個鋪子他已安排了兩個新掌櫃,待賬面理清楚,他就會交到她手上,她性子軟,不敢與人爭搶,他自然不會叫她受委屈。她給曹姬下藥絕孕的事,他也替她壓了下來。
她是他的人了,他自然得護著她些,就像她在父親面前為他求情,護著他的臉面,不叫父親不管不顧地當眾訓斥他那樣。
他以為,她做那些事,都是發自肺腑,真心真意的,卻原來,她到現在還是鄙夷他,輕視他。
她那麼著急地想要個孩子,是真的體諒父親急著做阿翁的心,真的覺得他們的孩子一定隨他好看,還是如她勸柳氏那般,將來有了孩子,好生教導,會勝過他千倍百倍,可以有足夠的底氣任他自生自滅?
到底哪些話才是真心?
宗越理不清楚了,他本能地願意去相信她,想去相信她,可理智又叫他無法忽視她今日的話。
“顏九,你會休妻麼?”
他的話像從孤寂的墳場裡冒出來的,每個字都透著一陣陰風,聽得顏九毛骨悚然。
“不至於,不至於。”
顏九和柳若青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小就定下了婚約,“青青就是脾氣暴躁些,對我還是很好的,以前她家弟弟罵我,她會替我出氣打人,我知道她心裡是有我的,那伶人就是個消遣,若不是你家夫人……青青也不會來聽這種戲。”
宗越的目光又沉了幾分,柳氏會替顏九出氣打自家弟弟?
羅婉不會,上次羅家小弟背後罵他,罵的那麼難聽,莫說替他出氣打羅家小弟,羅婉連一句訓斥都沒有,所以她心裡,無所謂他被人罵的吧?
她心裡果真有他麼?
他的手不自覺從短刀上挪開,移到那玉佩上。
顏九奇怪許多日了,他佩戴的那枚金絲墜實在簡陋,白瞎了那塊上好的玉璧,偏他還寶貝似的一點不嫌醜,今日實在忍不住了,摘下來自己那塊玉佩給他看。